誠惶誠恐才是!
“樂正——”他當真板著臉開口了,可是話剛出口又驀地閉上了嘴。
他為何要來這瑾瑜宮?就是因為她白日裡對他好顏相向?捏著朵破花回眸對他巧笑嫣然?
他明明發誓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以她如今的身份,他應當晾著她才對!嗯,晾著她,她自然會明白他的重要性。她總有一天會對他屈服,哭著求著他寵幸自己!而不是像現在,他趁著酒意來瞧她,還這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她發現的做賊心虛!
怎麼一切都與他想得不一樣呢?
南宮邪搖搖頭,毅然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推門而出的那一瞬間,一道若有似無的煙霧飄進了寢殿,隨著殿門的緊閉,被牢牢地關在了裡面。
殿外伺候的人以為南宮邪會留宿,沒想到他只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隨後,有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走出了瑾瑜宮。
倚香失望地瞥了後方緊閉的殿門一眼,默不作聲地垂下了頭。
南宮邪走後,樂正錦虞驟然坐起身來,薄被下的手心已經攥了滿滿的汗。
慕容燁軒也從屏風中走了出來。
樂正錦虞盯著他明顯緊繃的臉,低聲道:“你瞧見了吧?以後不要再過來了。”若是南宮邪沒有發來了又走的神經,今夜誰也不會好過!這樣的提心吊膽,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見慕容燁軒沒有應聲,樂正錦虞冷下臉沉聲道:“這裡是南昭國,在後宮他來去自如,不定時,不定地。就像今夜,說不準哪日他就來了這瑾瑜宮,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她的話慕容燁軒如何不明白,只是不想連這僅剩的見她的機會都被剝奪了,所以還是沉默不應聲。
樂正錦虞見他還是木木地站在這裡,厲聲道:“你快走吧!”如果此時南宮邪去而復返,他們就已經被逮了個正著。想怎麼死,只不過他一句話的事情。
慕容燁軒望著她黑沉的臉,終於點頭,“好。”
“那還不快走!”樂正錦虞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焦灼,陡然上升的溫度讓她如置身火烤中。
慕容燁軒也想離開,可是雙腿如灌了鉛般拔也拔不動。身體也似被點燃,望著樂正錦虞的眼神已然變色。
他情不自禁地走向樂正錦虞,“虞兒。”
暗啞的聲音讓樂正錦虞的身體也跟著顫慄,回望他的眸子裡燃起了一分渴望。
渴望?她在渴望什麼?樂正錦虞腦袋一驚。然而,快速上躥的火苗幾乎要燃燒了她的思緒。
慕容燁軒顯然也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可他不介意此刻陰差陽錯下的情動,甚至暗自感激這莫名而來的藥物,給他的留下找到了最適合的藉口,讓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就差一點,若不是南宮邪離開了,他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
何其慶幸!
該死!誰下的藥!樂正錦虞拼命地抵住自己體內的燥熱,她是不介意與他一起,可是這是在瑾瑜宮,如果被人發現…
“虞兒,我也…”慕容燁軒漲紅了臉,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男子的氣息噙住她的所有,樂正錦虞垂眸,壓抑的慾望豈是她能抵制的,尤其面前是慕容燁軒,不是其他人。
她不禁回抱住他,任他溫柔地吻住自己。他們之間僅有過的一次溫存記憶,完全被勾起。
樂正錦虞不知道那人下的什麼藥,輕而易舉地將她所有的理智擊潰,迷失在慕容燁軒的深吻中。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衣衫已經凌亂。
正待慕容燁軒想進一步,胸口卻劇烈地疼痛起來,並且快速地蔓延至全身,體內的躁火也被鑽心的疼痛湮滅。
樂正錦虞茫然地睜開眼睛,“怎麼了?”見慕容燁軒停止了動作,立即主動地貼上了他的身體。
慕容燁軒握緊手掌,迅速用內力壓制住心口處不斷翻湧的痛楚。體內的毒什麼時候發作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他環抱住樂正錦虞,她的臉頰如塗了一層胭脂,緋紅璀璨。惹火的嬌軀正緊緊地貼著自己,低低的嬌吟迴盪在耳畔,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有種想奔赴黃泉的衝動!
不去想毒發的痛苦,他低頭吻住她。可是沒一會兒,那股鑽心的疼痛又排山倒海地襲來,讓他再無法繼續。
樂正錦虞難耐地蠕動著,不滿地蹙眉,他為何又停了下來?
慕容燁軒咬牙堅持不在她面前倒下,那毒帶著破竹之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