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錦虞悠悠轉醒,見葵初醒來,她立即想將手從他的掌心內抽出。
葵初沒有鬆開,反而攥得更緊了。
他並使太大力氣,樂正錦虞卻試了幾次也抽不出,只能瞪著他,“放手。”
刻意忽略她的凶煞,葵初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欣喜,“你一直守著我?”
他的臉色過於蒼白,原本澄澈的眸子裡遍佈紅絲,樂正錦虞皺著眉摸向他的額頭,炙熱的溫度已經褪下,手一觸及滿是涼意。
她冷聲問道:“哪一個是能治病的?”
葵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什麼?”
樂正錦虞指了指身後的桌子一大摞瓶罐,“上面的那些。”
葵初搖頭,“不用。”
聽他這樣說,樂正錦虞便省得麻煩,練武之人的體魄永遠比他們要健壯地多。
“你渴不渴?”她又開口問道。與葵初在一起氣氛總是有中沉默的尷尬,也難為他那個小徒弟能夠自娛自得。
這樣悶著,也不怕得病!她更加能體會他之前所說的,青落為他安寂的人生添了太多光彩。
葵初本想搖頭,但感覺出氣氛過於沉悶,便點了點頭,“勞煩了。”
待他鬆了手,樂正錦虞才得了空閒,起身為他添了杯熱茶,“喏。”
葵初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不著片縷,蒼白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通紅。
樂正錦虞正色道:“你昨夜淋了雨,衣服溼透了自然不能再穿著。”
瞥見葵初的窘迫,她勾了勾唇角,“放心,沒人趁虛而入。”
葵初臉上的紅意更深了一分,簡直快能與樂正錦虞身上的衣衫相媲美。
“你說什麼?”樂正錦虞耳尖地聽到了他一閃而過的吶語,奈何聲音太小不能聽清。
“沒、沒什麼。”葵初揮去面上的紅色,從她的手中接過熱水。
樂正錦虞以前沒有見過他的身體,昨天太匆忙也並未細看,如今見他露出上半身,頓時別開了眼睛。
餘光捕捉到她眼中的驚歎,葵初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大大方方地將空杯子遞還給了她,眸子裡的血絲消失不少。
樂正錦虞狹眸略一眯,接過杯子時,不動聲色地瞥了他幾眼,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她才發覺,葵初性子雖然溫吞卻沒有半絲文弱之氣,胸膛寬闊,側腹的線條優美如畫,白玉無暇的肌膚比之她過猶不及。
人總是對賞心悅目的東西不會有太多的抗拒,樂正錦虞也不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