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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南宮邪笑嘻嘻地回道:“不,傻瓜跟著娘,不要出去。”

樂正錦虞冷笑,她若老死在北宜國,他也要陪著一起麼?

可顯然南宮邪不想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見樂正錦虞不接手裡的東西便將它重新收好,而後竟拿起匕首蹦跳到一旁為她去削蘋果了。

他背對著她,樂正錦虞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能觀察他握著匕首的手掌。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並沒有一絲的停頓與顫抖,平靜地削著蘋果,穩穩當當。他也沒有使用武藝取巧,一刀一刀地削著,削得格外認真。甚至有好幾次,鋒利的刀口從他的指縫劃過,差點將他的面板割破。

他的態度正是樂正錦虞最為不解的。他並沒有將她當做人質,威脅樂正彼邱放他離開。這些天對她也確實很好,好得過分了些。除了貼心之外,她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

完完全全地將自己扮成了護母之犢,十分入戲。

他不承認,她也不強迫。如今南昭岌岌可危,若他真的是清醒的,到了最後一刻,他總歸還是會他的家國出手。

她樂意看著南宮邪裝下去,服了兩種頂尖的毒可是真的,看他的性命能捱到幾何。

她的心又硬了起來,只要不威脅到性命,她寧願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多時,西陵的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北宜國的雪山腳,離盛京只有兩個時辰的距離。

慕容綺蘇一身紅服,精緻的妝容給眉間添了一分風情,饒是她不喜歡豔麗的顏色,現今也對紅色格外喜愛。西陵與南昭的戰火方停,前線折了無數兵馬,迫切地需要北宜國的支援。

而聯姻,自古以來,永遠都是最快最便捷的辦法。

樂正彼邱從未娶妃,她嫁入北宜將是最高的份位,對於是不是皇后也沒有太大的計較。

她向來就是一名審時度勢、安居本分的女子,葵初之於她來說已經成為了過去,她不會傻到帶著對他的無限執念來毀滅自己的一生。高貴的出身,姣好的容貌,出色的才情…她最具備得到幸福的資格。

可每每想起南宮邪身邊的那個以面紗遮面的婢女,她就非常不舒心。天下從來沒有人提過有這樣一名女子存在,百花祭那一日,她在奪了她所有的風頭之後,卻又躲了起來,讓她打探不出她的下落,更遑論有關她的傳說。

不過,待西陵與北宜聯手拿下南昭後,她定會派人將她尋到自己的面前,好好瞧瞧她的那貌醜無鹽的真容。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帶著新嫁娘的嬌羞,又念起樂正彼邱的天人之姿來。樂正彼邱一向深居簡出,不同於葵初的神秘,平淡低調。卻沒想到居然有那樣的風華。

如今他是北宜國的新帝,坐上龍椅還沒有幾日便盡顯仁治,廢除了宮人嬪妃的殉葬制度,登基大典不鋪陳奢華,連娶妃之事也是縮減精樸…一路上她已經聽到了無數人誇讚新帝的言論,嫁攆內的她與有榮焉。

她現在唯一要想的便是如何做才能抓住他的心,在後宮長盛不衰地活下去。

慕容綺蘇歡喜地想著一切的可能,絲毫沒有危險即將來臨的意識。

阿絮與阿寶作為陪嫁走在轎攆的兩邊,等候著自家公主的所有差遣。

隊伍艱難地前行著,四下裡沒有人喧譁出聲,眾人的腳步極其不適地踩在北宜國厚厚的雪地上,不時有人踩到幾根樹枝,“咯吱”一片。

即使是冬季,西陵也是難得下雪。可自從進入北宜國的領土,這雪花就沒有停過。刺骨的冰寒鑽入皮囊,每個人的腳下幾乎都生了瘡般地難行。

雪山的雲杉很多,助長著寒風的氣焰,呼呼地作響,似乎對送嫁的隊伍警告,又仿若是一種哀鳴。

隱藏在當中的人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明明非常透亮可人,偏偏閃著嫉恨的光芒。

不知怎的,風雪突然變得更大,雪塊飄落成一道方向重重地砸在人臉上,教人防備不及,一時間盡是被砸中的遍野哀嚎。在不留情的傾砸中,眾人紛紛閉上了眼睛,抬著的轎攆沒了人的控制,也跟著搖晃擺動起來。

慕容綺蘇的身體也跟著左右傾倒,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挑開攆帳,想瞧瞧外面究竟因何動靜才如此反常。可由於晃動地實在太厲害,一個不留神,失了重心的身體便倒了下去,“怎麼回事——啊!”

風雪瞬間吞沒了她的那聲嬌呼。

噼裡啪啦的雪砸在轎頂上,恰到好處地隱沒了利箭射入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風雪才慢慢消停。等到一切風平浪靜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