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媽蛋忽然好想揍人。
溫路寧與上樓前無甚差別,除了額角有一道小血痕,看起來像是被劃破的。姚遠看到了,默了一默,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下。溫路寧任他動作,嘴角帶笑。
不過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傷口,一個不問,一個也就不說。
溫婷婷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藉口有事上樓了。白辰不知哪條神經跟上了女王,也藉口餓了進了廚房,於是客廳只剩下了溫路寧與姚遠。
溫路寧抓著姚遠的手,看到桌子上的零式,笑道:“劉媽以前就愛買這些回來。”
姚遠問他:“你喜歡吃這些?”
“很小的時候喜歡,後來就沒感覺了。不過這是劉媽的心意,我每次見到也挺開心的。”說著溫路寧便拿起一塊酥餅,放進嘴裡。
吃完了還煞有介事地點頭道:“還是街口老店的味道。下午我帶你出去逛逛,這片的變化應當不大。”
姚遠對溫路寧長大的地方挺感興趣的,而且又是首都,離A市那麼遠,雖然天冷,但他也有了體驗把北方冬天的期待。
不過第一天的下午終究還是沒有時間出去逛了。冬天的夜晚來得早,兩人沒感覺坐了多久,外面的路燈卻都已經亮了。劉媽果然準備了極其豐盛的晚餐,雞鴨魚肉葷素搭配,應有盡有。還沒等劉媽喚眾人開飯,二樓傳來柺杖觸碰地面的聲音。
姚遠與溫路寧一齊抬頭,便見到溫老爺子一步一步下了樓。
姚遠有些說不上來的緊張,不過他在盡力掩飾了。溫路寧拍了拍他的肩,對老爺子說:“爺爺。”
溫老爺子先是看向溫路寧,定了一會兒才緩緩轉到姚遠身上。看得姚遠不由地向小區門口站崗小兵的姿態靠攏。
“你叫什麼名字?”老爺子忽然開口問道。
姚遠一愣。
溫路寧搭在他肩上的手捏了捏,喚回了他的神。
姚遠回神後沉默了一瞬,接著彎了彎嘴角,道:“爺爺,我叫姚遠。”
老爺子看了他一會兒,沉默地點了點頭,往飯桌處走去。
姚遠不由舒了口氣。
溫路寧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做的很好。”
溫路寧與姚遠說過,在這個家裡,他最尊敬的是爺爺。最依賴的也是爺爺。這大概也是兩人相似的地方。母親早逝,父愛淡薄,家中老人雖威嚴強勢,對小輩嚴厲要求,可也是真心疼愛的他們的。所以姚遠能夠懂溫路寧,溫路寧也能夠懂他。姚家二少叫這麼一聲“爺爺”,發自內心。
晚餐時,說話最多的是劉媽。劉媽在溫家做了大半輩子的工,早已相當於溫家自己的人。更何況她本出身就不低,只是當年家道中落才做起了別人家的管家婆婆。後來來溫家當了溫路寧的奶媽。看著他從小長大,當做自己親生孩子來疼愛。溫路寧的母親從他很小時候起身體就不好,雖對他也是真心疼愛的,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更多照看溫路寧的任務,還是落在了劉媽身上。故此溫路寧對於劉媽也是極為親近的。
晚餐的時候大家都是坐在一張桌上用的。劉媽不住地問溫路寧這些年來的生活。問起溫路寧一個人在外地習不習慣的時候,老爺子在一旁冷哼了一聲。他笑了笑,說:“一開始是挺想家的,特別想你們。”
老爺子的神情果然柔和了些。
“不過後來便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也有一個人的樂趣。”
劉媽大呼可憐的孩子,給他的碗裡夾了好些菜。
溫婷婷在一旁諷刺:“一個人生活,正該樂不思蜀才對。”
白辰幸災樂禍地附和:“是啊是啊。”
溫路寧淡淡地看他一眼,道:“嗯,你一定是這麼認為的。”
白辰:“……”對哦他也是一個人生活。
劉媽又問起姚遠。
姚遠說他也是一個人生活的。
劉媽再次大呼可憐的孩子,為姚遠也夾了好幾筷子的菜。
溫路寧與姚遠都有些許潔癖,對於陌生人的親近會有牴觸。所以劉媽給姚遠夾菜的時候溫路寧有些擔心,不過姚遠對他笑了下,淡定地夾起了一筷子菜。溫路寧便也放了心。
老爺子話雖不多,但始終保持著平和的神態。想來是多年沒見的孫子回來了,心情不錯。
下午在書房,老爺子將桌上茶杯摔過來,茶杯擦著溫路寧的耳朵砸碎在牆上,碎片反彈回來劃傷了他的額角。
“你真是好樣的!好樣的!幾年不回家,回來就帶個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