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套房,在客人享受時段,沒有客人的吩咐,就絕不會有人進來打攪。裡面就算殺人、強。奸,所產生的巨大響動和叫聲也絕對傳不出去。
夏飛羽正是在這樣一間套房內,與一群年輕美貌的女子玩著骰子,若是有常看電視的,就會發現,那些美女當中,很有幾人是電視劇或廣告裡的熟面孔。
陪同夏飛羽的,除了那白人壯漢與金髮女子外,今天又多了一人,這個人高高胖胖,一張圓臉肥嘟嘟地,門前兩顆暴牙突起,也是大有來頭,乃是呂三元的兒子,這家夜總會的現任總經理,呂智博。
此人的暴牙特徵估計就是遺傳自他的老子,不過呂三元賊眉鼠眼,精瘦精瘦得彷佛古代當鋪裡的朝奉,而這個呂智博則少了一分精明,看起來宛如一隻肥碩的鼴鼠,甚是滑稽。
呂智博用一隻雕刻了古樸花紋的純銀打火機給夏飛羽點了支雪茄,諂笑道:“三少,今天來我這兒,您儘管放開了玩,別的不敢說,美女絕對多得是,每天都至少有300多名極品美女坐鎮,其中更有不少明星,您看上了哪個直接點!”
夏飛羽狠狠地吸了口雪茄,好似十分陶醉的樣子,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顯然被陳落打掉的牙齒已經全部鑲嵌了回來,讓人看不出異樣。
“鼴鼠老弟啊,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夏飛羽一邊和身邊的美女們玩骰子,一邊問道。
“我辦事,您放心!”呂智博絲毫不以對方戲稱他“鼴鼠”為意,將胸前的肥肉拍得“啪啪”直響,叫道:“綠洲小區那家蔬菜店已經被砸得不能再砸了!嘿嘿,聽手下人回來報告說,這家店新裝修,開業沒幾天,生意好得不得了,估計那姓陳的小子花了不少心思,咱這一動手,就砸了個稀巴爛,保證那小子氣得半死,還沒地方說理去。而且他以後開一次,我就派人砸一次!”
那名白人壯漢喝了一口伏特加,用生硬的普通話吼道:“砸得好!就是要這麼幹,要讓他知道,得罪了三少,以後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切,三少的跑車價值千萬,那小子的菜店才值幾個錢?”那名金髮女子對這二人的興奮勁嗤之以鼻。
夏飛羽剛剛連贏幾局,十分高興,一邊繼續玩骰子,一邊扭過頭來道:“那輛跑車對本少爺而言,不過九牛一毛,但是那家店對姓陳的小子可就遠遠不止於此了,說不定就是他的全部積蓄呢,哈哈,本少爺最喜歡這種貓虐老鼠的遊戲。鼴鼠老弟啊,你繼續派人調查調查,看那姓陳的小子還有哪些資產,本少爺要一樣一樣地砸,讓他變成一個窮光蛋,再派人打斷他的手腳,讓他流落街頭,連要飯都要不到,哈哈,狠狠地折磨死他!”
“哈哈,本少爺又贏一局噢!”夏飛羽哈哈大笑,捏了捏邊上一位相貌十分清麗的女子臉蛋,眼睛裡滿是淫。褻的目光。
那名女子乃是一名化妝品模特,十分乖巧,當即就貼了上來,柔軟的粉臂圈住夏飛羽的脖子,扭動著水蛇似的小蠻腰,媚眼如絲,嬌聲嗲道:“羽少爺,你又贏了人家呢,打算怎麼樣折磨人家呢?”
“騷蹄子,這就忍不住啦?”夏飛羽正要將魔手探入對方的裙內,突然之間,眼光瞥見套房一角,頓時笑容凝固,滿是驚駭之色!
“啊~!”這時,那名有烏克蘭血統的金髮女子也發現了異常,指著餐廳尖叫起來。
眾人順著手指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夾克,黑褲子,黑運動鞋,渾身黑色罩體,面容冷酷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套房角落裡,看著他們。
那名白人壯漢也臉色劇變,哆嗦得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其他人卻不以為意,那名摟住夏飛羽的清麗模特心裡啐道:“不就是一個小鬼頭走錯了房間麼,是人又不是鬼,值得什麼大驚小怪的?看這姓夏的長得人模狗樣,居然嚇成這樣,膽子還沒姑奶奶大呢,說不定在床上就是個孬種。嘿嘿。”
呂智博站起身來,揮舞著肥手,喝道:“快出去,快出去,你是誰家的小孩,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知道走錯房間了,還站在這裡傻愣著幹嘛?!”
“嘿嘿,剛剛我聽某人說,我的店開業一次,某人就要砸一次?”那名黑衣年輕男子冷哼一聲,道。
來人正是陳落,他剛才偷偷溜了進來,站在角落好一會了,把幾人的話語聽了個盡。
“你是誰?”呂智博見對方有恃無恐,還是個來討債的,終於意識到不妙,一面強作鎮定詢問,一面彎下腰去假意要放下手中的酒杯,其實是想去按桌上的按鈴,通知保鏢過來。
這種夜總會三教九流的人物盡有,常有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