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遁出地面,隨後又緊緊尾隨而上。她被賽薇亞拉察覺過,所以不敢跟得太近。
陳落一路飛奔,到了國道,鑽進寶馬,開車就走,藤原純子則施展輕功在後面追趕。
“嘿嘿,老子開車,你跑路,累死你!”陳落精神力延伸開去,感應到藤原純子的身影,腳下一踩油門,加快速度,飛馳呼嘯而去,心裡連連冷笑。
“八噶,怎麼突然變這麼快?!”藤原純子腳步加快,漸漸有些支援不住,開始氣喘吁吁起來,正在這時,一輛大卡車從她身邊經過,速度也是極其的快速,方向正與陳落相同。
“真是天助我也!”
藤原純子揮舞著粉拳暗叫一聲,隨後身子一弓,整個人便彈跳而起,居然一射十餘米高,“咻”地一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那輛大卡車頂部,雙手雙腳貼在上面,如同蜘蛛一般。
“呵呵,夠聰明!不過,我正要你跟上來!”陳落精神力掃蕩而出,如滾滾長風,對藤原純子的蹤跡瞭如指掌。
椿城,綠洲小區。
下午三四點鐘,一株垂柳之下,賽薇亞拉坐在木製長椅上靜靜地看著書,卻是一本西班牙文版的《堂·吉訶德》,這是她的母語,而且,這本書的作者塞萬提斯也是西班牙的一名極富傳奇性的作家,曾經居無定所,四處流浪,與她頗為相似。塞萬提斯家庭貧窮,交不起學費而僅僅上過中學,這一點又與她心愛的陳落相似。
不過,塞萬提斯在22歲的時候,得一位紅衣主教賞識,跟隨其到了義大利,常駐羅馬,後來又當過海軍,可惜,在和土耳其人的戰鬥中,被砍斷左手,成為了獨臂人,靠著一路講故事換食宿,返回家鄉,怎料途中又被海盜襲擊,被俘獲,當了足足五年的奴隸,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鄉,依然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而且,還無緣無故多次被投入監獄。
《堂·吉訶德》,這本偉大的文學鉅著,正是在監獄中的稻草鋪上寫成。
“夏天的一個早晨,人們還沉睡著,堂·吉訶德就悄悄地開始了他的遊俠之旅。野花盛開,蒙帖艾爾郊原的茂草,把濃綠鋪向天際……”賽薇亞拉沉浸在堂·吉訶德的旅程之中,時而淚光隱隱,時而破涕為笑。
“傻丫頭,讀書讀到你這種境界,也算是大師級的人物了!”突然,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在賽薇亞拉耳邊響起,將她從書中的世界拉了回來。
“陳落,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我一點也沒發覺呢?”賽薇亞拉看見來人,立刻欣喜地叫道。
“呵呵,你專心讀書,都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了!”陳落拉著賽薇亞拉的手,和她並肩坐在長椅上,笑道。
“你又取笑我!”賽薇亞拉俏臉上露出一絲羞澀,嗔笑了一句,隨後長嘆道,“唉,以前打打殺殺,奔波流離,哪裡能享受到現在這樣悠閒的生活!我看到堂吉訶德的故事,聯想起作者的遭遇,就感同身受,……”賽薇亞拉說著,眼淚又掉了出來。
陳落伸手替她擦乾了眼淚,道:“記得中學時,一名老師跟我說過,沒有真誠與同情,就不可能真正理解這部小說的意義。賽薇亞拉,你已經深得箇中三昧啦!”
“呵呵,”賽薇亞拉笑道,“好高深的道理呃,陳落,你那位老師一定是名白鬍子老學究吧?”
陳落搖了搖頭,笑道:“這下你就猜錯了,我那位老師,名叫秦清,乃是一位風姿卓雅的妙齡女子呢!秦老師曾經對我相當關照,是我所最敬重的老師之一。”
賽薇亞拉羨慕地道:“你還讀過初中,遇見過器重你的老師,我卻連小學都沒畢業,就被人抓去當了殺手!唉,可憐、悲催的賽薇亞拉啊!”
陳落一把將賽薇亞拉摟入懷中,壞壞地笑道:“遇見我,可憐的賽薇亞拉就變成了幸福的賽薇亞拉啦!”說話的同時,上下其手,變得不安分起來。
“好癢啊,別鬧了!”賽薇亞拉“咯咯”笑了起來,推開陳落,嗔道,“附近有人呢,被人看到不好!”
突然,陳落的精神力感應到一個白色身影再次出現在掃描範圍之內,正是藤原純子,他嘴角不由微微翹起,不動聲色地向賽薇亞拉問道:“最近夏元慶和夏勇岑叔侄怎麼樣了?還在椿城興風作浪嗎?”
賽薇亞拉一愣,不知道陳落為什麼提起了這兩個人,心道:“這兩人不是已經身死了嗎,連屍體都沉入了黑水寒潭,恐怕早就被魚兒吃掉了吧!”
不過,當她見到陳落連連使來的眼色之時,微微一思索,便猜出了些許端倪,忙大聲答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最近突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