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藍悅羞惱的心情被無語替代,眸光逐漸恢復清明,正待推開他,卻在觸及到那雙溫柔中含著點點情愫的眸子時,心神不自覺的恍惚了一下,竟生出一種‘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真切切愛著她’的感覺。
這個想法一浮出,她怔然了一秒,隨即覺得自己可笑。
他不過是做了一場戲,她竟產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錯覺。
她搖頭自嘲而笑的畫面映在祁宴君墨色的瞳孔上,他薄唇一抿,繼而聳了聳肩,對無言喝茶的老爺子丟下一句話,就攬著藍悅上了樓。
“爺爺,你現在該滿意了,你年紀大了,洗洗睡吧。”
“……”
祁老爺子又喝了一大口茶,心想,這年頭的年輕人還真是作風開放。
祁宴君摟著藍悅回到了兩人的臥室,門剛關上,男人的手臂已經毫不猶豫的抽出,長腿一邁,衣服也不脫,直接倒在了床上,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兀自閉上了眼。
果然……
藍悅垂眸,擋住了裡面的澀然,再抬起時,已經一片平靜。
“祁宴君,我——”
話剛開了個頭,就被祁宴君制止住,他沒有睜眼,一根修長的手指抵在唇上,輕輕的‘噓’的一聲,散漫的語氣夾雜著一抹涼意。
“別吵。”
“……”
藍悅不吱聲了,從祁宴君身上,她學到的最大道理便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祁宴君打了個哈欠,伸直了一雙長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昨天太賣力了,好累,睡了。”
藍悅眉眼微沉,心臟像是被一團烈火牢牢的包裹住,灼的她每一下呼吸都帶著不小的痛楚。
她剋制的抿了抿嘴,腦海裡浮出昨晚看到的照片,到底沒能忍住,“祁先生這麼夜夜笙歌的,也不怕腎虛?”
祁宴君悠悠的睜眼,饒有興趣的看著站在床邊的她,“腎虛?”
其實,藍悅一開口就已經後悔了,她懊惱的咬了咬唇,轉身就走。
可已經來不及了,一股輕飄飄的力道攥住了她的手腕,她只覺眼前一花,失去重心的身體一頭栽倒在軟綿綿的床上。
祁宴君手臂一收,把她圈在懷裡,鼻尖離她的臉不過幾公分距離,說不出的曖昧親暱。
“你這是怪我冷落你了?嗯?”
藍悅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我說錯了,我是擔心你。”
“哦?”祁宴君挑高了眉,鼻尖盪漾著一股清冽的花香,無聲的搔動著他的心。
他清涼的唇好似不小心的擦過她微紅的臉蛋,忽的一笑,當真流麗絕豔,語氣更是魅惑人心,“看來我只好身體力行的向你證明你是白擔心了。”
“……”
“唔——”
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來,藍悅大驚,手腳並用的去推他。
祁老爺子可不在,如果祁宴君亂來,她沒把握能成功逃掉。
眼見著她的反抗被鎮壓,衣衫凌亂的灑落一地,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因子,藍悅急的幾乎要哭了,她下意識的護住小腹,半推半搡的道,“我懷孕了!我們不能……”
‘同房’二字還沒出口,冰冷的手心忽然觸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心裡一驚的同時想撒手,卻被祁宴君壓住不讓動彈,“我知道……”
他聲音像是在誘哄著她,“乖,別動,如果你不想讓我直接上了你的話。”
耳畔傳來的沙啞嗓音讓藍悅羞憤欲死。
但懼於他的威脅,她只能僵硬著身子,任由祁宴君的大掌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
祁宴君看著她生無可戀的表情,嘴角竟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戲謔的道,“滿意了?”
藍悅悄悄的甩了甩痠疼的手,乾巴巴的道,“什麼?”
“如果你還在擔心,我不介意繼續下去。”
藍悅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急急的跳了起來,險些撞上祁宴君的下巴。
她靠在牆頭,用被單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急吼吼的道,“不擔心不擔心,你身體康健,生龍活虎,伶俐活潑——”
“……”
藍悅一頭黑線,再也說不下去了,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徑自躺了下來,哈欠連天。
“睡吧。”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