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一陣無力。
祁宴君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哪怕她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改變想法。
既然如此,那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離婚協議書我擇日會派人送到你手中。”
本來她是想偷偷摸摸的和祁宴君離婚,再帶著孩子遠走高飛的,但祁宴君選擇公開的做法讓她的主意胎死腹中,如果她再鬧離婚,祁爺爺那一關就過不去,她也無法再在華夏繼續生活了。
但那又怎樣,她不在乎!
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決然的臉,眼瞳矇上了一層陰霾,警告道。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華夏上下沒有一個法庭敢受理你的案件?”
藍悅攥著的拳頭緊了松,鬆了緊,來回幾次後,她面無表情的道。
“那咱們拭目以待吧!祁宴君,我告訴你,這個婚,我離定了!”
她去推車門,在腳尖落在地面的前一刻,一陣失重感陡然襲擊了她的身體,在她的驚呼聲中,祁宴君直接懶腰把她抱起,絲毫也不憐香惜玉的將人扔在座墊上,下一秒,他欺身而上,輕而易舉的鎮壓了她的反抗。
“藍悅,我是個生意人,你想要的,我給了,現在——”
“我想要你。”
最後四個字,他微微拖長音,說的旖旎而風流。
“祁宴君,你瘋了!我不,唔——”藍悅驚怒交加的呵斥才到一半,就被他來勢洶洶的吻逼的吞了回去,她試著掙扎,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敢太大力,而祁宴君的力氣也不是她能抵抗的。
她一發狠,雪白的貝齒狠狠一咬在自己口中游走的舌。
祁宴君一聲悶哼,仍沒有鬆開,濃烈的血腥味兒在唇齒間瀰漫,他的動作越發的瘋狂,充斥著一股毀滅的氣息,就連藍悅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不管不顧,直到一陣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祁宴君探出粉色的舌尖,輕舔唇邊一縷鮮豔的血絲,當真妖冶誘惑到了極點。
“滋味兒不錯。”
藍悅嬌喘吁吁的靠在車壁上,一面平復著呼吸,一面警惕的往後退,同時偷偷的伸出一隻手,試探著去開車門,對於她的小動作,祁宴君輕輕嗤笑,他斂去心底所有的波動,掏出兜裡的手機。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眸中的欲色逐漸褪去,一抹深沉緩緩出現。
“妙容。”
聽到這兩個字,藍悅動作一頓,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
寂靜的空間裡,落針可聞,因此許妙容泫然欲泣的聲音她也清晰的聽見了。
“宴君,我肚子好痛啊,你快來,啊——”
祁宴君眉頭一皺,雙眸掠過一絲異樣,他並沒有馬上回應,這份沉默使得許妙容的呻吟越發的悽然,“宴君,陳醫生說我動胎氣了,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好怕——”
“等我半個小時。”
終於,祁宴君淡聲回了句,也不管許妙容還想說什麼,徑自撂了電話。
他坐回主駕駛座,點了一根菸,語氣淡淡的,“我先送你回去。”
藍悅發現車門並沒鎖,於是把門一推,想也不想的跳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諷刺道,“不敢勞煩,我就不耽誤祁少陪你的愛人和孩子了。”
祁宴君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慢慢的吐出一口煙霧來,他頭往後一靠,黑眸迷濛,幾縷黑髮散落,被風吹亂,平添一抹蕭瑟,半晌過後,他捂了捂心臟的部位,垂眸擋住了裡面的幽幽之色。
抽完了這一根菸,他撣飛了菸頭,表情恢復了常態,發動車子,迅速離開。
而先行一步離開的藍悅卻接到了關曉曉的電話,一接通,她那炸雷一樣的嗓音險些刺破藍悅的耳膜。
“小悅悅!你竟然和祁少是夫妻!我的天吶!你快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
藍悅默然了一會兒,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曉曉,是我不好,只是我和祁宴君的關係,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關曉曉想起了公司裡的流言,也不再追問下去,“我懂。”
藍悅說了聲謝謝,“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新聞上都報匯出來了啊。”
“這麼快?”
這才剛到一個小時吧?
其實在祁宴君和藍悅前腳剛走,後腳在場的記者立刻馬不停蹄的把照片發到了公司本部,又安排專業人才撰稿,釋出到網上,其過程連半個小時都不到,畢竟這麼大一個驚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