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容嬌聲道,“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我們的女兒出生了,她一定非常漂亮。”
祁宴君側頭看向藍悅,察覺到她眼裡閃爍著的譏諷,他眼神頓時涼了八度,陰冷的視線從她護著肚子的手上掠過,聲音是和眼眸截然不同的調侃,一派輕快,“當然了,我的小情人怎麼會醜?”
許妙容嬌嗔,“那你就不疼我這個大情人了?”
“……”
藍悅再也沒辦法聽下去了。
多麼諷刺啊。
她的丈夫在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談論他們的孩子,而她不但什麼都不能做,還得被迫聽他們調情,真是太可笑了!
也許是憤怒賜予了她掙脫祁宴君的力量,她跳下了床,穿上拖鞋往外走,祁宴君並沒有追上去,嘴裡隨意的應和著,抬起的黑眸一直跟隨她的身影而移動,直到聽到一聲‘砰’的關門聲,他語氣淡了下來。
“你先去,如果我有空,會趕過去的。”
不等許妙容回答,他乾脆利落的撂了電話。
藍悅把客房的門反鎖,剛坐下不久,門板便砰砰砰的響了起來。
“藍悅,開門。”
祁宴君帶笑的聲音穿過厚重的門板鑽入了她的耳中,“寶貝兒,說好的一起睡,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下?”
他委屈的言語一下子點燃了藍悅心裡的怒火,她身子微微顫抖,死死的咬著牙,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
“你滾!”
祁宴君凝眉,眼神陰鬱了下來,語氣染上一絲命令的色彩。
“藍悅,我再說一次,開門!”
“滾!”
冷冰冰的一個字,藍悅緊咬的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她拼命忍著眼眶的酸澀感,彷彿一隻受了傷的小獸,爆發出歇斯底里的低吼,“你的大小情人不是還等著你陪她們做產檢嗎?”
“祁宴君!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懂不懂得什麼叫禮義廉恥?”
一陣短時間的沉默後,祁宴君呵的一聲笑了,帶著無盡的嘲弄,含著濃濃的冰冷。
“禮義廉恥?最起碼我沒有意圖騙婚,最起碼妙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
他一字一句,句句冰寒,冷的叫人骨頭縫子都冒著寒氣,藍悅慘然一笑,身體無力的滑到在地,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在你眼裡,我毛病太多,多到你都看不到我喜歡你。
她在祁宴君心裡到底有多不堪,他才會覺得自己不但騙婚,還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們二十年的感情,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些年的青春和時光,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