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燈,環顧了一圈室內環境,發現和樓下的佈置差不多,極為的簡單,除了一張king、size的席夢思大床,只有一個超級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
藍悅躺在床上出了一會神,傭人端了一些夜宵過來,見她吃光後,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哎。”
一聲輕嘆響起,藍悅站在窗前,把已經關機的手機拿出來,三下五除二的摳出電話卡,又換了一張新的插進去,然後撥打了艾律師的電話,當得知離婚協議書已經擬好後,她沒有猶豫,直接道。
“你親自送到他的手裡,如果他不同意,你再向法院遞交資料,由法庭判決。”
艾律師一驚,試探著問。
“你寧可打官司,也要和祁少離婚?”
“是。”
艾律師張了張嘴,想問什麼,但作為一個律師,職業道德她還是有的,嘆了口氣,點頭道。
“既然我接受了你的委託,你放心就是。”
藍悅又和她說了幾句,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雙手託著下巴,望著星子點點的夜幕,表情漠然。
這個時候祁宴君已經知道她逃走了吧?依照他的性格,哪怕把海城翻個底朝天,他也會把她找出來,可是這一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擺脫他們這個令她感到窒息絕望的婚姻。
……
“你說,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此時的梨園燈火通明,祁宴君面沉如水的站在客廳中央,聽著保鏢的稟告,他猛地一腳踹翻了水晶茶几,只聽砰的一聲,上面的果盤,水果等滾了一地,前一秒還整潔乾淨的大廳,剎那間一片狼藉。
“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一群廢物!”
十來個保鏢站成一排,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祁宴君扯了扯領帶,坐在沙發上,一雙總是笑吟吟的桃花眼陰沉的可以擠出水來。
“宴君——”
穿著真絲睡衣的許妙容扭了扭纖細的腰肢,坐在他身邊,細白的手指勾了勾耳邊散落的一縷秀髮,端的是風情萬種,她拉了拉祁宴君的衣袖,嬌柔的聲音難掩喜悅,“既然藍悅跑了,你又何必再管她?”
祁宴君看向她笑靨如花的臉,眸內暗潮流動,倏地,他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她漂亮的下巴。
“誰准許你插手我的事了?嗯?”
“……”
他眼底迸發出的寒光如同冷箭一樣,刷刷刷的刺過來,許妙容甚至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意,她面色一白,咬牙剋制住從心底上升的冷意,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宴君,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生氣。”
祁宴君冷銳的視線掃過她泫然欲泣的小臉,冷冷一哼,鬆了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男士手帕,擦了擦手指。
“一堯。”
站在一邊的黎一堯上前幾步,面無表情的道。
“老大,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祁宴君神色平靜了下來,長腿交疊,懶洋洋的道。
“那個男人的來頭查到了嗎?”
黎一堯皺了皺眉,神情罕見的有些冷凝,“已經有點眉目了,他應該不是海城人,甚至不是華夏的居民,大概是半年前過來的,他藏的很深,動作也很神秘,需要多一點的時間才能查清楚。”
祁宴君玩味的勾唇一笑。
“是嗎?”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繃緊的唇線逐漸的平和,骨子裡洩露出的凜然氣息卻沒有一點收斂的跡象,他手指點了點膝蓋,語氣微冷。
“下去吧,繼續找,一有訊息,立即向我報告。”
“是。”
黎一堯一揮手,領著一眾保鏢快步出了梨園,祁宴君捏了捏眉心,高大挺拔的身軀陷入米白色的真皮沙發內,整個人都散發著森然的冷氣,表情罕見的淡漠,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味。
許妙容偷偷的覷了他一眼,明明他就坐在她身邊,她卻覺得他那樣的遙遠,遠到她窮盡一生,也抓不住。
“我先走了。”
“……”
許妙容不敢反對,她喜歡祁宴君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深知他的性格,只能狀若委屈的低下頭,擋住了瞳孔上浮出的不甘和怨毒。
沒弄掉藍悅的孩子也就算了,沒想到她人都走了,還能影響她!,
祁宴君坐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suv,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