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藍宸皓在祁家表現得很乖,他小聲地跟坐在旁邊的容修遠耳語,但沒想到容修遠很乾脆地拒絕了他,而且將臉扭了過去。
有些失落地低下頭,藍宸皓不明白容修遠為什麼突然就不理他了。
坐在容修遠左邊的許妙容瞥了一眼藍宸皓,勾了勾嘴角。
“修遠,吃完了嗎?我送你上樓去洗漱,你這兩天練字也累了,今天就早點睡吧!”
“妙容,修遠今天就交給吳嫂帶,你一會兒回房間,媽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
許妙容打算帶著坐不住的容修遠上樓,但是雲芳卻一反往常地攔下了她。
“那我先把修遠送上樓之後再回房間。”
雖然很詫異,但許妙容還是溫順地照做。
餐桌那邊,董君還在給祁宴君倒酒,雲芳則藉機叫走了祁父,跟他說明情況,讓他帶藍宸皓回房間,給祁宴君和許妙容創造機會。
其他人都上樓之後,祁家老宅今夜格外靜謐,牆角的歐式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這聲音讓祁宴君覺得莫名的心煩氣躁。
一瓶酒喝完之後,傭人過來收拾餐桌,祁宴君靠著餐椅,燈光下,打蠟般的單薄眼皮泛起了微微的緋色。
他長而密的睫毛覆蓋著黝黑的瞳孔,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解開了兩顆襯衫釦子,祁宴君捏了捏眉心,“今天家裡空調的溫度是不是打高了?怎麼這麼熱!”
“這是年輕人喝完酒的正常反應,要不我就先送你回房間洗個澡?”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祁宴君推開董君伸過來的手,按著太陽穴站起身,兩眼微醺地朝著樓上走去。
擔心祁宴君去的是樓上的客房,雲芳立刻跟上去,上樓之後,將昏昏沉沉的祁宴君扶到了二樓的主臥。
門開啟,站在房間的許妙容不明所以,見到祁宴君她的神情微妙。
見許妙容傻站著,雲芳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無奈嘆息,“宴君今天喝了不少酒,你過來扶著他一點。”
許妙容猶豫著望向祁宴君,祁宴君稜角分明的臉孔在燈光下更顯深邃白皙,鳳眸半睜半閉著,讓他看上去不似以往那麼清冷。
感覺到許妙容的手碰到自己的胳膊,祁宴君抿了抿嘴角,但是微涼的觸感卻讓他沒辦法拒絕。
他只覺得現在身體裡燃燒起了一團火,熱得他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汗,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
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祁宴君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色。
“滾!”
“滾出去!”
……
砰砰嘭嘭!
樓上忽然傳來砸東西的巨大聲響,嚇壞了守在隔壁房間的雲芳,她又聽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摔門的聲音才急急忙忙走出來。
隔壁房間門口,許妙容一臉委屈和困惑地站著,眼角似有水光。
“妙容,怎麼回事?宴君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突然就衝我發火了,然後砸了東西就跑出去了。”見雲芳目光躲閃,許妙容察覺出了異樣,“媽,是不是你們瞞著我做了什麼?”
祁宴君砸東西的時候,情緒有些失控,手下也沒留情,地板都被砸裂了一塊,動靜太大董君和祁父也趕了過來。
“估計是被他發現我們那酒有問題了。”董君拍了拍腦袋,有些歉意地看向茫然委屈的許妙容。
許妙容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祁宴君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又像五年前一樣被下藥了。
“那只是大補的酒而已,宴君這孩子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次宴君肯定以為我也參與了,以後他肯定會為此生我的氣。”
許妙容秀氣的柳葉眉間擠出了一個川字,她的臉色泛紅,看得出來有些生氣。
她好不容易讓祁宴君暫時打消了跟她離婚的念頭,不想雲芳他們居然幫了倒忙,這次要是解釋不清楚就害死他了。
“對了,宴君人呢?剛喝完酒,他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雲芳現在只擔心祁宴君的安危,她急忙下樓想去外面看看。
外面漆黑一片,除了蜿蜒的路燈,什麼也看不見,雲芳頓時心裡一慌。
在樓下的管家上前見雲芳臉色發白,連忙告訴她祁宴君的去向,“二少爺在門口上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走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