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燒得更紅了。
祁宴君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是她燒糊塗了,現在根本就是在做夢?
藍悅現在只恨自己沒力氣坐起來,不然她一定會用力推開面前的這張臉。
“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重新由我接管了。”
他輕輕撥開她散亂在臉頰上的碎髮,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語。
“離她遠點。”
此時,門口傳來了溫潤的男聲,慕寧趕了回來,徑直走到了祁宴君的面前,不讓他再靠近藍悅。
深深看了面前的慕寧一眼,祁宴君的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他濃密的睫毛襯得一雙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他的眼神跟以往不一樣,慕寧發現了這一點,眸色轉暗。
“首先不得不承認你或者說你背後的蘭斯家確實很有實力,我花了五年的時間都沒能找到悅兒,你將她藏得很好。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她留下。”
“她是我的妻子,蘭斯家的少夫人,你憑什麼讓她留下?”
慕寧皺起了眉頭,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藍悅。她這樣的女人很需要人保護,但他不認為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能夠做好這一點,尤其是面前的祁宴君。
“就憑三天之前我終於知道了你們之間的秘密。”
“砰砰!”
病房外面的樓下,時不時傳來打鬥聲,祁宴君的手下和蘭斯家的保鏢還在動手,實力相當的兩方似乎很難分出勝負。
與外面的嘈雜不同,靜謐的病房氣氛凝重。
一向淡漠溫和的慕寧竟扯著祁宴君的衣領,他鼻樑上架著的無框眼鏡掉落到腳邊的地板上,半眯的眸子閃爍著冷光。
此時此刻的慕寧神色陰鷙,與平日判若兩人。
“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很多,但最感興趣的還是你跟藍悅之間的婚姻協議。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們結婚是一個交易,但我沒想到原來這個交易對她來說是這麼不公平。”
祁宴君推開慕寧的手,靠著床邊站住,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藍悅的身上。
藍悅雖然醒著,但是戴著呼吸面罩,沒辦法發聲。她望著房間裡的兩個男人,眼底溢位了憂色。
從藍悅夫婦回國開始,祁宴君就一直在調查藍悅這五年在國外與慕寧結婚的真相。前段時間已經有了眉目,但是因為容家出事,他不得不調回了人手,調查一度中斷。
近日,他不惜花費了一個天價數字終於獲得了線索,加上他有著異於常人的天才大腦,很快就猜出了真相。
“當初我誤解了悅悅,讓她傷心離開,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帶她走卻是將她推進了另外一個火坑,對你們來說,米國危機重重,我絕不會讓她跟你回去。”
祁宴君態度堅決,而他說的讓慕寧無話可說。
當初他跟藍悅的婚姻確實是一個不公平的交易,他給了她自由,代價卻是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這一切的起因,還要從蘭斯家族的內部爭鬥開始。
蘭斯家族是一個隱秘而輝煌的家族,就連蘭斯家的人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資本。在蘭斯家最鼎盛的時期,蘭斯家的上位者在全球各地都能夠一呼百應。
而這個龐大而神秘的家族的傳承製度卻是十分殘酷的,因為最後的繼承人只有一個,每一代的繼承人確立之後,剩下的繼承者候選人連同其妻子兒女都會被家族秘密處死。
因此,蘭斯家族每一代兄弟殘殺都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慕寧這一代。慕寧上面有三個哥哥,三個哥哥是正妻所生,而慕寧則是父親與情人所生。
從小,慕寧就是三個哥哥追殺的物件,慕寧的父親出於憐憫一直派人保護慕寧母子,慕寧無心繼承蘭斯家,成年之後就和母親住在海城,直到母親因病離世,他才開始與父親那邊有接觸。
“五年前,我父親身體每況日下,蘭斯家開始挑選新的繼承人。作為私生子的我,成為了三個兄長首先除掉的物件,為了生存,我不得不參與到繼承人位的爭奪之中。”
“蘭斯家的繼承候選人必須已婚有子嗣,所以你就想到跟悅悅結婚?”
慕寧將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祁宴君,他說的跟祁宴君猜到的差不多。
提到五年前的事情,慕寧俊雅的面孔難掩愧疚之色。
“當初如果我放棄參與繼承人的爭奪,那麼我就必死無疑,悅兒知道了這些之後就義無反顧的幫我。我以為我只要成為了繼承人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