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恨許妙容欺騙她,將藍悅死掉的責任安在她的身上,所以才會和她假結婚,藉此羞辱折磨她。
但如今五年過去,藍悅沒死,而且回來了,他下定決心要跟許妙容離婚。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些,祁宴君對許妙容的恨漸漸淡去,反而對她產生了一絲愧疚。
“這幾天什麼也不用做,好好休息。”
在醫院很簡單地處理好傷之後,許妙容和祁宴君回到了老宅,下車之前,他叮囑祁妙容,一雙深邃迷人的眸子讓許妙容片刻失神。
因為祁老爺子是明天手術,所以今天飯後所有人都呆在了老爺子的房間裡面。
心臟手術雖然不是最困難的手術,但是畢竟是在心臟上做手術,風險還是很大,稍微的差錯都有可能引發意外。
孝順的祁父守在老爺子的病床前,噓寒問暖,很是不放心。
“再跟醫院那邊聯絡一下吧!確認所有的儀器都沒有問題,讓他們務必仔細一點。”
“你怎麼比爸還要緊張,這家醫院是慕醫生親自指定的,不會有錯,你就放心好了!而且慕醫生一會兒就會過來給爸做檢查,肯定是能確認手術萬無一失的。”
“慕醫生是心臟搭橋手術方面的專家,他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不過萬事還是小心些好。”
意識到自己失態,祁父扶了扶鼻樑上的金邊眼鏡,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在閉目養神的祁老爺子。
祁老爺子戎馬一生,參加過多次著名的戰役,在外人看來他是無所不能的將軍。但在兒子的印象中,他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當初祁老爺子在部隊任職沒有退下來的時候,他跟兒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父子倆之間的感情如同陌生人。以至於後來,老爺子想讓兒子從軍,祁父固執地選擇了經商,為此父子倆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那時候是祁老爺子心臟病發作最嚴重的一次,送到醫院經過檢查,祁父才知道自己看上去強勢的父親身體早已不堪重負,長久的在外作戰讓他落下了一身頑疾。
如今,祁父自己做了父親,他才能夠體會一個做父親的心情,由此對祁老爺子滿心佩服和愧疚。
“老爺,慕醫生來了。”
管家不知何時進來,在祁父的耳邊說了好幾遍,走神的祁父才回過神來。
“請他進來吧!”
此時的慕寧被管家帶到了客廳,他站在樓梯口靜靜等候著,穿上了一身白大褂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溫潤謙和。
管家下樓請慕寧到祁老爺子的房間,緊接著祁宴君也跟著走出去。
廊道里,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絕美的面孔不分伯仲,截然不同的氣質卻散發著同樣高貴而優雅的氣場。
“慕醫生,老爺就在房間裡面,我們進去吧!”
見慕寧停下了腳步,管家出聲提醒,抬頭見到祁少站在對面,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少爺怎麼在這?難不成是來迎接慕醫生的?但按照少爺慵懶高傲的個性不像是會做這件事情的人。
慕寧與祁宴君擦肩而過的瞬間,祁宴君勾了勾嘴角,笑容意味不明。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開口,“聽說你們很快就要回米國了?”
“嗯!”慕寧輕輕應了一聲,他和藍悅即將離開海城,也沒有必要在繼續隱瞞她的身份,而且祁宴君似乎從一開始就認定了藍悅的身份。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
狀似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祁宴君黑曜石般的眸子卻冷得嚇人。
慕寧則像是沒聽見祁宴君說的一樣,神色淡淡地跟著管家進入了祁老爺子的房間。
他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一個年紀這麼輕的男人卻有如此的成就著實讓人驚歎。
“嫂子,他就是我跟你的說的那個女人的丈夫。”
祁瑩瑩瞧見了慕寧沒好氣,她湊到了許妙容的耳邊,小聲開口。
許妙容神色複雜地盯著慕寧,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她前幾日又打電話諮詢了當日藍悅乘坐航班出事的航空公司,他們那邊的態度讓她覺得很奇怪。
五年前自己航空公司發生的事故,知道的人卻不多,就連當初事故出事的客人名單都丟失了。
許妙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隱隱約約她的直覺告訴她,藍悅很有可能並沒有死。
“慕醫生,稍等一下,我能跟你聊聊嗎?”
給祁老爺子檢查過之後確定沒有問題,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