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提防著誰。
黎一堯可以肯定沒有被發現,想來應該是許妙容前段時間被逼得太緊了,下意識的防範起來,這樣一來就更難找到她了。
“祁少,許妙容又跑掉了。”黎一堯拿著影片資料找到祁宴君,“但是謝蘭昨晚已經回到公寓裡,她們似乎還不知道事情經已識破,我們還要繼續約謝蘭出來嗎?”
按照許妙容的性格,肯定會把謝蘭教訓一段。
謝蘭因為捨不得許妙容的錢,所以忍聲吐氣的沒有離開,接下來,讓她們應該會繼續算計藍悅,想要把她們引出來,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把資料給我。”
祁宴君伸出手。
他的手指關節分明而修長,指腹間隱隱能看見繭子,這是在部隊裡訓練時造成的。
黎一堯張了張口,猜到了祁宴君想做什麼,可是對付許妙容根本不用他親自出手,“……”猶豫著,黎一堯還是把資料給遞過去。
“祁少,我先出去了。”
面前的人冷淡的“恩”了聲。
關門前,他看見祁宴君坐在辦公室上翻閱著資料,書桌上橘黃色的檯燈燈光映照他臉上,眼底深邃平靜,看不出喜怒。
黎一堯謹慎的把門關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擾祁宴君。
他太清楚祁宴君的脾氣了!
“黎一堯。”
剛想離開,溫婉的女聲打斷步伐。
黎一堯暗道不好,回過頭,果然看見藍悅穿著寬鬆的居家服,手裡捧著托盤,盤子上放著今晚的夜宵。
她看了眼書房的門,“祁宴君在裡面?”
“是的,祁少有些事要忙,藍小姐都東西交給我就好了。”
藍悅輕聲狐疑的“恩?”了聲,總覺得祁宴君這幾天都很忙,也沒有陪藍宸皓玩遊戲。
方才,她在樓下和孩子們一起看電視,雲芳突然就把夜宵給她端過來,板著臉要求她拿上去給祁宴君,唸叨著,祁宴君這幾天很忙,她卻無動於衷在這兒看電話,礙眼得很!
藍悅再怎麼說也是藍宸皓的母親,祁宴君的前妻,再加上祁宴君非要和藍悅複合,雲芳再怎麼不滿意也只能接受。
但她就是看不順眼藍悅這麼輕鬆,而她兒子卻在書房裡連問冷熱的人都沒有。
率性把藍悅給趕了過來。
聽見黎一堯說祁宴君沒有時間,藍悅沒有勉強,方才東西就離開。
孩子們又看了一會兒電視,開始打哈欠。
藍悅給他們鋪好被子讓他們上床休息。
折騰到十一點才能洗澡,躺上床就有了倦意,這幾天都忙著應付謝蘭,上班時間休息的機會少得可憐。她要和關曉曉查清楚,謝蘭待在公司那段時間有沒有盜竊公司的資料。
這個任務非常繁重,她們弄了好幾天也沒有整理好。
而且暫時還不能讓高層們知道。
臨睡前,還在想著公司的事情,糊里糊塗的睡過去,就連房間的門被推開也不知道。
鋪在床上的被子被掀開,祁宴君小心的躺在她身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是藍悅慣用的牌子。
他把人輕輕摟在懷裡,點頭吻向她的唇角,溫熱的舌尖細緻的描繪著。
藍悅有所察覺的輕哼了聲,祁宴君順勢翹起她的唇,但沒有深入,舌尖碰著她的舌尖,笑彎了眼,這樣的親暱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見藍悅睡顏恬靜,他沒忍心把人弄醒,埋首在她肩窩上睡去。
第二天早上,藍悅睜開眼就感覺到腰間壓著一條胳膊,回頭就看見了祁宴君熟睡的容顏。兩人的距離捱得很近,藍悅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輕拂在臉上,弄得臉頰上癢癢的。
她嘗試著坐起身,但稍微一動,身旁的人就蹙起眉頭,把她抱得更緊。
“……”看著他眼底下的一圈陰影,藍悅心軟了,重新躺回床上小憩。
沒過多久,祁宴君好像醒過來,雙手撐在枕頭兩邊看著她。藍悅佯裝著沒有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到一股壓力往前逼近,湊到了唇邊輕吻下來,輾轉描繪著。
藍悅在被子下的手暗中抓著床單,對這種感覺既敏感又不排斥,思量著要不要醒過來的時候,祁宴君身上突然傳來手機的鈴聲。
她趕緊屏住呼吸,免得會尷尬。
祁宴君沒有起床,睡在她旁邊接聽了電話。
話筒裡隱隱傳出了黎一堯的聲音,似乎還提到了謝蘭和許妙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