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動作。
沉默良久,藍浚“恩”了聲,往外走去。
藍陳看著他背影,沉沉的嘆息,心裡又豈會不明白藍浚的著急?他們等的時間越久,祁家就越容易把他們找出來,到時候別說了報仇了,就連自保也是問題。
可是——
望向走廊滲出的廂房,他神色黯然。
藍悅目前也沒有辦法接受藍家和祁家的恩怨,若是在這個時候跟祁家鬧翻,藍悅很容易陷入混亂。要是她在混亂之中選擇了祁家,把他們的情報都告訴了祁家,對他們而言是滅頂之災。
但她畢竟是藍剛的女兒,他不能視而不見。
藍振停留了片刻,也跟著離開。
此刻,藍悅正坐在廂房的椅子上,隔著一張小茶桌看著祁宴君。未免他會覺得不舒服,藍悅讓他躺在了長椅上。
祁宴君身上沒有異樣,看來,藍浚等人只是把他迷暈,沒有動手。
望向窗外正在人工湖上嬉戲的鴛鴦,藍悅覺得渾身都難受,藍振說的那些話縈繞在心頭上,壓得難以呼吸。
她嘗試著從那些話中找出破綻,證明藍振只是騙她,可是……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了。
開啟手機,看著藍浚在微信上發來的照片,她的父親的確是和藍浚的父親是堂兄弟,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她無力反駁。
根據藍振所說,藍家曾經也會軍事世家,勢力毫不遜色於祁家。兩家曾經有過一次合作,可祁家卻忽然出賣藍家,導致藍家走向沒落,許多人都被害死了,其中還包括了藍浚的父親。
至於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藍振來不及告訴她。
但她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大概也能猜出一些。沒有了藍家,祁家獨享功勞,逐步走到了今天的殊榮。
她父親帶著她來到祁家,估計是為了報仇,誰知道卻為了保護祁家的人打傷了性命。父親臨終前應該是想讓她繼承這份仇恨,找祁家報仇。
可她卻天真的以為父親是同意她和祁宴君在一起。
兜兜轉轉了五年,她和祁宴君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單手撐在桌面上看著躺在對面的男人,她的眼神矇矓,似乎在透過這張俊美的睡顏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誠然,她不是在藍家長大,無法理解藍家被害的那一刻,藍家的人到底有多絕望,多憤怒。可是一想到父親曾經的意氣風發全被祁家毀掉,心頭就揪痛起來。
她想,她大概是有了選擇了。
藍悅站起身,從沙發那邊拿了張備用小被子蓋在祁宴君身上,開啟門,離開了廂房。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躺在長椅上的男人擰緊眉頭,忍著頭昏欲裂的痛楚坐起身,眼前天旋地轉,忽明忽暗,只記得剛走進餐廳,背後驀然一陣冷風。
轉過身就失去了知覺。
迷藥。
祁宴君隨即有了答案,隨著起身的動作,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隨之滑落。被子上有著淡淡的幽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祁宴君露出笑容,抓著被子放到鼻尖前,敢肯定藍悅曾經來過。
看了下腕錶,他昏迷了將近半小時。
離開餐廳,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
視線掃視一圈,藍悅的車子已經不見了。
他並沒有焦急,閒庭信步的朝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走去,同時給黎一堯打了電話。
抵達停車場,恰好碰見黎一堯從電梯快步走來,臉上少有的帶著混亂,“祁少,你沒事吧?”
祁宴君過去餐廳半個小時,一直沒有跟他聯絡,他幾乎忍不住要衝過去了!
“沒事。”祁宴君開啟車門坐進去,用手機給藍悅發了條資訊,同時說道,“餐廳的事,別讓其他人知道。”
“我明白了。”
黎一堯嚴肅起來。
這個“別人”指的就是祁翰墨。
要是讓祁翰墨知道祁宴君在餐廳裡被弄暈了,肯定會徹查到底。
祁宴君其實也明白他哥的用意,祁家樹敵太多,稍有不慎,輕則聲譽盡毀,重則家破人亡。藍悅背後的人分明就是衝著祁家而來的,必須得提防著。
可是這些事跟藍悅沒有關係,他不希望把藍悅牽扯進。
黎一堯馬上過去把事情處理好,坐到駕駛座上啟動車子離開,正想和祁宴君交代幾句,不料,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悅,拿著手機在跟某人聊天。
黎一堯識趣的閉上嘴巴。
“去小悅兒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