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悅看了幾眼,跟著祁宴君去到屋裡,剛把鞋子脫掉,一道勁力就摟住她的腰身,迫使她抬起頭來,後背撞到了牆壁上,眼睜睜的看著祁宴君靠在身上,指尖落在她敏感的脖子上輕撫著。
“小悅兒,這裡剩下我們了。”他聲音沙啞,讓人聽著遐想非非。
藍悅蹙眉望向客廳,意外發現裡面一片昏暗,仔細一看就知道玻璃牆前的窗簾被鐘點工拉上。
這種氣氛下,的確很適合做某些事。
“你想怎麼樣?”她佯裝看不懂的看著祁宴君,眼裡帶著零星怒意。
如果祁宴君帶她過來是為了做這些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我想——”他的指尖沿著柔美的鵝頸滑向她漂亮的鎖骨,緩緩低下頭,薄唇貼在她的臉頰上,“你能原諒我。”
這句話說得很慢,祁宴君仔細的留意著藍悅的表情。
她微低著頭,耳畔的碎髮垂落在臉頰旁,擋住了她的表情。眼簾輕輕顫動了一下,她推開祁宴君的手,“我過去把行李收拾好,皓皓他們的書還在房間裡。”話裡明顯帶著疏遠。
那天藍宸皓他們也跟著她過來,所有東西全都放在別墅裡沒有拿走。
祁宴君後退,看著她往二樓走去,掌心裡殘留著餘溫。想起藍悅那句冷漠的話,他露出苦澀的笑,看來沒這麼輕易獲得原諒。
他跟著上樓,幫忙把東西收拾好。
鐘點工中午過來把午飯準備好,兩人吃完後,祁宴君帶著藍悅去到沙灘上游玩。
和旅遊區不同,度假區因為有保安看守著,非常安靜。
藍悅任由祁宴君牽著她的手,漫無目的的走在沙灘上,清涼的海水隨浪卷至腳邊,腳背上沾著細小的幼沙。
餘光瞥向祁宴君的側臉,又望向他身上黑色的恤衫,感到狐疑。
這件衣服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而且祁宴君不是不喜歡全黑的衣服嗎?她望向祁宴君的臉,但看不見任何異樣,只好撤回視線。
一直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片堆滿了亂石的沙灘。
祁宴君提出要休息一下,藍悅順著他的意思坐在大石上,誰知道祁宴君非要抱著她坐在大腿上,藍悅掙扎了一會兒,但摟在腰間的雙臂收緊了些,祁宴君調侃著,“是不是害羞了?”
“我只是不習慣。”藍悅站起身想要調整坐姿。
身後的人倒吸涼氣。
“我弄痛你了?”她回頭,對上了祁宴君的波瀾不驚的臉,不禁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聽錯。但這兒四周都是亂石,她不好有太大的動作,要是不小心摔下去肯定受傷。
恰巧這個時候已經是日落,望向大海那邊便看見橘紅色的巨大日輪緩緩沉進大海里。
看著這一幕,藍悅的心境平靜下來,也沒有再理會身後的人,更沒有看見祁宴君用手抵在腰側,擋住了那個傷口不想被藍悅看見。
兩人在沙灘上坐到了七點多,天色完全昏暗了下來。
見時間不早了,他們回到別墅裡。
此時,在別墅不遠處的旅遊區的路邊燒烤店裡,數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一起燒烤,穿著深藍色的短袖小五快步回來,對藍浚道,“他們還在別墅裡。”
說著,拿出了手機,上面有藍悅和祁宴君的照片。
看著兩人手牽著手在沙灘上慢步,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他們沒有多說,把目光投向了藍浚。
最後還是小五問道,“啊浚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祁家那邊遲早會查到我們身上。”
小五是專門負責調查,他對這方面非常敏感。
他們已經在這兒逗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上回藍浚還潛入了軍區,險些就被發現,幸好他們有一個哥們在軍區接應,這才讓藍浚成功脫身。
但是祁家的人都不傻,他們遲到會意識到問題。
“要不要和悅姐坦白?”坐在一旁的少年忽然出聲,但聲音不大,明顯是有所忌憚。
旁人立刻用筷子敲他的腦袋,“就你多嘴!”他看了眼藍浚,見對方沒有阻止的意思,鬆了口氣,指著照片繼續道,“你沒看見悅姐跟祁宴君的關係很好嗎?我們突然就把事情告訴她,萬一嚇著她了,只會讓祁家看出端倪。”
“但剛叔畢竟是被祁家害死的,她難道連父親的死都不管了?”少年這回有些怨氣,白淨的臉繃緊下來,看外表只有十八歲左右。
坐在旁邊的人又要用筷子敲他的腦袋,卻被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