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加班到很晚,最近乾脆住在了公司附近的公寓裡。
許妙容也落得清閒,要是顧玄每天都回來,她早就搬出去了。
“早上剛回來。”
看見她的防備,顧玄眼裡閃過失落,“藍悅剛才過來了。”
“你過來做什麼?”許妙容厭惡擰眉。
顧玄抬了下眼簾,讓她把燉湯喝完再說。
許妙容心繫著藍悅的事,即使知道顧玄是故意扯開她的注意力,她也沒有計較,小口的把湯喝完,“可以說了嗎?藍悅找我有什麼事?”
“你最近是不是跟瑩瑩見面了?”顧玄問。
許妙容雙眸微瞪,很快又笑了笑,“我的確是跟瑩瑩見了,她被雲阿姨關起來這麼多天,難得可以外出,我只是陪她一下。這有什麼問題?”說著,她往浴室走去。
裡面很快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掩蓋著顧玄的話。
顧玄站起來沒有追問,只是臉色陰鬱了些。根據他對許妙容的瞭解,藍悅說的那些事多半就是許妙容做的。
她是覺得自己沒有證據,所以就大方承認和祁瑩瑩見面一事。就算去追問祁瑩瑩,祁瑩瑩也會幫著許妙容,矢口否認她們曾經聊起過藍悅。
這樣一來,就成了藍悅無理取鬧。
他隔著磨砂玻璃門凝望著許妙容的身影,可以明顯的看見她的小腹隆起來,和纖細的身軀異常不協調。
算算時間,她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孩子基本已經成型,強行打胎會對許妙容的身體造型嚴重的影響,可是——他眯了下眼,想起和祁宴君的約定。
趁著許妙容還沒有出來,顧玄走到大廳上,給祁宴君打了電話。
這個孩子,總得要有一個歸處。
……
等到下午,藍悅才等來顧玄的電話。
他表示過幾天會帶著許妙容出國養胎。
儘管沒有明確的指責許妙容,但顧玄做出這個決定,就代表他在約束著許妙容,不讓她回國鬧事。
“顧先生是打算讓這個孩子姓顧?”藍悅直接問了出口。
顧玄和祁宴君聊過,應該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來歷。他帶著許妙容出國養胎,豈不是允許這個孩子出生?
“對。”電話裡,男人言辭簡潔。
藍悅微驚,“那真是恭喜顧先生了。”
這番話是諷刺,而是真心佩服顧玄。他一定是很在意許妙容,要不然是容忍不了這個孩子,只可惜,許妙容會懂得珍惜。
但身為局外人,她不方便多說,兩人聊了幾句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一看日曆,明天又是週六。
藍宸皓和容修遠都會提前放學,她答應兩個孩子要過去看他們。思及此,藍悅打了個內線電話給秘書,將沒有處理好的檔案都拿過來。
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手機。
手機自動解開了螢幕,她望見了在微信上和祁宴君的聊天記錄。
想起來,祁宴君已經離開了一個星期。
儘管在這一個星期裡,祁宴君每天都會跟她彙報行程,藍悅仍是有些恍惚,開始想念祁宴君,想念他的氣息和體溫……
藍悅強行打算思緒,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
而此時,祁家的別墅裡駛來一輛迷彩越野車。
車門被推開,穿著軍裝的祁翰墨冷臉下車,軍靴在地上踩出利落的響聲,聽在耳中讓鼓膜隱隱作痛。
“翰墨,你終於回來了。”
一早在門口等候的雲芳激動的迎上前,見兒子曬黑了,人也瘦了些,頓時心痛不已,“先進來吧,我讓廚房準備好了你喜歡吃的菜,應該快好了,先進來。”
“媽,你在電話裡跟我說的事,有證據?”祁翰墨抬了下手,示意不急。
雲芳擰下眉,辛辛苦苦盼著兒子回來,他一開口就聊起這些事,“這件事,你進來再說!”雲芳飛快的看了眼二樓的某個房間。
雖然視線很隱蔽,但是祁翰墨還是看見了,他順勢望過去,那邊正好是他的房間,看來他母親有事瞞著他。
祁翰墨沒有說穿,進屋裡簡單喝了些湯水,又在雲芳的催促下回到房間裡換衣服。
剛把門推開,他敏銳的聽見房間裡傳來急促短暫的驚呼聲,就在藏在窗簾後。但房間裡沒有開燈,他看不清楚那裡的情況。
佯裝著毫無發現,徑直來到衣櫃前脫掉軍裝,剛要解開襯衫的紐扣,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