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藍悅抽空把事情和祈宴君說了,但他的態度淡淡的,也沒有問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你要去許家?”隔著手機,他的聲音更顯得清冷低沉,依稀還能聽見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響,像是在外面。
藍悅輕蹙下眉,她只知道祈宴君一早出去了,卻不知道他去哪裡,大概是有別的事情要忙吧……
她收斂心神,“對……”張了張微乾的唇,“你打算讓孩子繼續住下去嗎?”
這個孩子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要是祈宴君不同意,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把孩子接回來。
這是她第一次和祈宴君聊起關於孩子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們都保持著心照不宣的態度,預設這個孩子是藍悅朋友的。
“……”祈宴君微沉,帶著點點笑意,“你同意,我就同意。”
藍悅拿著手機的手攥緊,匆忙結束通話電話,靠在微涼的車窗上極力平復著急促著心跳。
祈宴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打算讓她來決定孩子的去留嗎?
“藍小姐,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張嬸奇怪的望過來。
“沒什麼,可能車上有點兒悶。”藍悅反手摸向自己的臉,微燙的感覺從掌心傳來,輕呼一口氣,極力壓忍著祈宴君所帶著她的衝擊。
在一起這麼久,祈宴君的性格有多霸道,她很清楚。就連雲芳也不敢輕易插手祈宴君的事。
然而剛才,祈宴君把決定權交給了她,讓她為他做主。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能感覺到祈宴君的認真。
無論她做出怎樣的選擇,祈宴君都會滿足她……就算他根本不喜歡許妙容的孩子,也會為了她,把孩子留下來。
藍悅抓緊了衣襬,一股強烈的感覺在體內肆意衝擊著,彷彿一下子就和祈宴君拉近了距離,擁有了別人都沒有的特權,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她捂著急促跳動著的心房,掌心裡滲出了汗水。
“藍小姐,到了。”
坐在旁邊的張嬸忽然坐起身推開車門,一臉疑惑的望著車廂內臉色微微泛紅的女人,搞不懂藍悅這是怎麼了。
但藍悅很快回過神,順勢下了車,微涼的風夾帶著雨水迎面撲打而來,平復了心底的情緒。
仰首望向雨幕中的白色別墅,她的眼神微微冷下,示意張嬸過去敲門。
沒過一會兒,門就被開啟,一個繫著圍裙的中年婦人站在門外,看了看她們,臉上露出疑惑,“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張嬸一心想要把孩子找回來,語氣有些急,但回頭看了藍悅一眼,她強自冷靜下來,“我們想找許小姐,請問她在哪?”
“小姐不在,但夫人和先生都在。”
見外面的雨勢太大,傭人側過身邀請她們進來。
屋裡開著暖氣,誘人的飯香從廚房裡飄過來。半開放式的廚房被一堵磨砂玻璃門擋住,勉強能看見一道偏瘦的人影在房間裡忙碌著。
“楊媽,是誰過來了?”
廚房裡傳出許夫人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勺子被放下的清脆響聲,就見柳蓉從廚房裡出來,還用圍裙把雙手擦乾淨,“是不是妙容回來——”
猛地看見藍悅站在玄關,柳蓉的臉色瞬間慘白,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也卡在喉嚨裡,硬是扯起了不自然,“原,原來是藍小姐,藍小姐也我餓突然有空過來了?”
“先請坐。”柳蓉很快平復過來指著沙發邀請藍悅兩人坐下。
這麼客氣的態度讓一旁的張嬸不太好意思,她本是氣沖沖的過來找許妙容要人的,但是望向大廳四周也看不見任何和嬰兒有關的東西,這讓她不禁懷疑,柳蓉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許妙容做過的事。
也許孩子並不在這裡?
張嬸慌了,求助的望向藍悅,“藍小姐,小小姐好像不在,這可怎麼辦?”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不想被柳蓉她們聽見。
“沒事,先等會。”
藍悅卻一臉平靜的指了指沙發,帶著張嬸一起坐下。
柳蓉給她們倒了茶水過來,從保姆身旁經過時,柳蓉低下頭跟保姆說了句話。
保姆差異的“哦”了聲,快步跑到了樓上。
“藍小姐,你們先喝茶。”
柳蓉笑著坐在單身沙發上,看了看窗外的大雨,“下著這麼大的雨,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有些事要找許小姐。”
藍悅放下茶杯,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