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悅擔心的目光裡,沈新月被兩個保鏢抬上了車,因為動作粗魯,他在昏迷中不由皺了皺眉。
而藍悅則在後面磨磨蹭蹭,遲遲不願上車。
哪怕在拖延一分鐘也是好的,說不定宴君他們就趕過來了。
“女人,你動作快一點!別再耽誤我們的時間了!”
身後王經理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很粗魯地推搡了她一把。
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王經理一行人將藍悅和沈新月帶上車之後,聲勢浩蕩的離開。
崔浩一個人被扔在原地,目送著藍天會所的車離開,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一分鐘過去,就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聲音,仔細聽,好像是跑車引擎轟鳴的聲音。
呲——
衣角被一陣風給帶起,崔浩瞪大了眼,發現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停在了他的旁邊。
車門開啟,不等他反應過來,從車裡伸出一隻修長有利的手攥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拽了出去。
“人呢?藍悅她在哪?”
“你……”崔浩被面前這張陰寒而犀利的面孔嚇得不清,等他看了幾眼之後,認出來,“你是祁少!”
原來那個女人請來的救兵是這位祁少!看來那女人還真是來頭不小。
“我問你藍悅她現在在哪!”
“你來晚了一步,她剛剛被會所的人帶走,朝著那個方向去了,應該是去最近的醫院了。”
崔浩的話剛說完,祁宴君就鬆開了手,將他推到一邊,蘭博基尼閃電一般的速度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祁宴君黑著臉從附近的一家醫院出來,站在陽光下給黎一堯打電話。
“找到他們了沒有?”
“沒有,這附近就這兩家醫院都沒有,我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影,發現他們根本不像是去醫院,反倒像是回了藍天會所。”
黎一堯站在海城交警大隊的門口,身後跟著三個不苟言笑的年輕男人,這三個人身手矯健,是他近期培養的得力手下。
見祁宴君沉默不語,黎一堯繼續說道。
“會不會是那個叫崔浩的騙了我們?”
“應該不可能,倒有可能是那些人並沒有送小悅兒他們去醫院,而是直接把他們帶回了會所。”
這麼一來,不管什麼情況,藍悅都很危險了。
祁宴君比常人黝黑的眸子掠過一絲冷光,他線條優雅的唇抿出犀利弧度。
“我們現在立刻趕到藍天會所去,在那裡匯合。”
“是!”
祁宴君猜得沒有錯,王經理騙了藍悅,他假裝答應送沈新月去醫院,其實不過是將她騙到會所去罷了。
孫四那邊折騰人的手段不少,他不信撬不開一個女人的嘴。
半路藍悅也發現了不對勁,只可惜她已經上了車,而且車上還有失血過多昏迷的沈新月。她就算想要反抗,也要權衡利弊。
“下車!”
所以就算被很粗魯地推下車,藍悅也表現得很順從,而目光則僅僅盯著前面被兩個人架著拖進會所的沈新月。
再次進去藍天會所,藍悅完全是不一樣的心情,四周金碧輝煌的裝飾更顯得沉重壓抑,頭頂的金頂大吊燈也無比的晃眼。
她攥緊了手心,在王經理陰陽怪氣地催促下,穿過了一個廊道,入眼的是一個古銅色的歐式大門。
大門被人開啟,藍悅被直接推了進去,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她才留意到腳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而沈新月已經被丟在了地上。當她抬起頭,便瞧見了坐在沙發上饒有趣味看著他們的五個人。
除了孫四之外,藍悅唯一認識的就是前幾日見過的顧玄的叔叔顧仲,他還是沒認出藍悅,看了她幾眼之外就笑眯眯地跟另外一個人繼續下跳棋。
剩下的三個人無一不西裝革履,他們四五十歲上下,面容斯文沉穩,不像是商人更像是zf官員。
“孫總,人帶回來了。”
“小王,你怎麼辦事的,沒看見這裡有客人,讓客人看見這麼血腥的畫面多失禮。”
孫四瞥了一眼沈新月和藍悅,佯裝發怒地訓斥王經理。
王經理點頭哈腰,連稱自己辦事不利。
而背對著幾位客人,孫四卻是露出了邪氣的笑容。
本來就是他讓王經理將沈新月還有藍悅帶回來了,目的就是為了向這些客人證明,他們藍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