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給祁家了嗎?你又鬧出什麼事了!”許童已經氣瘋了,最後那句話一口氣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才知道大事不好,一看許妙容果然黑了臉。許童有些心虛,他剛才的話的確太過直接,輕咳兩聲後,緩和語氣,“孩子不是祁家的嗎?把孩子交給祁家就是最好的安排,你和顧總是合法夫妻,顧總對你也有耐心。你就跟顧總試一下吧。”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再加上許童本身就律師,說出來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
可許妙容越聽越覺得難受,質疑的眼神落在弟弟身上,“你為什麼這麼想我和顧玄在一起?”
“我這是為你好!”他抽出紙巾在額頭上擦了把,中指在太陽穴上摁了摁。
許妙容的眼神沉下來,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就算許童在國外留學了好幾年,她也非常瞭解弟弟的小習慣。
拿手摁著太陽穴是他心虛時的不自然表現。
一瞬間,似乎明白為什麼許童非要讓她和顧玄在一起,無非是想遠離祁家。和她父親一眼,都是怕了祁家!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用說了!”說著,猛地伸手開啟車門上的鎖。
許童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下車就走了。
“姐——”許童解開安全帶起身要去追,卻看見許妙容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走了。
他氣敗的往車盤捶打了一下,本想勸說許妙容回來,誰知道把人給氣跑了!他深思的看了眼一級醫院踩下油門回到許妙容位於郊區的別墅,等到晚上七點多才聽見玄關傳來開門聲。
連忙起身過去檢視,看見許妙容帶著倦意把鑰匙扔在鞋櫃上,彎腰要換上拖鞋時聽見了大廳傳開的聲響,抬頭看見許童,立馬氣怒的視而不見,“這麼晚,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姐,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問什麼?”
“孩子和顧總的檢驗結果是怎麼樣的?”
許妙容剛把拖鞋拿出來的動作僵住,旋即又恢復過來,淡定的把鞋子穿上,“你這是明知故問,孩子是誰的,我不清楚嗎?”
“所以結果是怎麼樣?”許童沒有理會她特意扯開話題,上前追問。
許妙容被逼得不耐煩,“說了不是顧玄的,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一把將攔在面前的許童推開,她快步朝大廳裡走去,左右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許童心知肚明,就站在玄關那兒看著她,“不用找了,保姆已經被辭退了。”
“誰把她辭退的?”許妙容憤怒。
“這是媽的意思。”他坐回沙發上喝了口水,“保姆什麼都不知道,媽下午過來的時候問保姆你在哪裡,保姆就說下午去幫你拿報告了。你私底下讓人把報告拿走,顧總知道後肯定會生氣,媽就提前讓保姆離開了,梁叔叔那邊也會幫你保密。”
“媽為了這件事,傍晚還特意去梁叔叔家裡跟梁阿姨聊了好久,才把事情處理好。你可把保姆找回來。”
“……”聽見事情和母親有關,許妙容滿腔怒火只能強壓住。她本想把那個多嘴的小保姆處理掉,可是她媽媽比她搶先一步,她瞪著許童的後腦勺半天說不出話,氣得大步回到房間裡,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許童望著樓上的動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撥通了梁院長的號碼,特意走到偏廳,免得被許妙容聽見。
“梁叔叔,我相信我媽已經跟你談過了。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一下,孩子和顧總的檢驗結果……百分之九十!?沒,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打擾你了。”
顫抖著手將手機結束通話,許童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百分之九十聽著雖然不高,但是的親子鑑定很少能驗出百分之一百的。百分之九十和百分之百幾乎無異!
他隨即又撥通一個好友的電話號碼,這個朋友正是邵林醫院的少股東,許可權僅次於祁家。
電話打通,他直接就問,“阿林,我上次讓你幫我修改祁少的親子鑑定,那份鑑定的結果原是怎麼樣的?”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我記得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好友迷糊的嘀咕著,但他和許童的關係很好,還特意去查資料,“當時化驗結果顯示,祁少和那個嬰兒只是陌生關係,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哎,要不是你交代我看著你姐,我才不會冒險把結果修改掉,要是讓祁少知道,他鐵定剝了我的皮!”
“你確定嗎?”
“你這不廢話嗎?結果的原件還在我手裡!要拿給你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