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她強行抱住,哭得分外悽慘。
護士要護著孩子,使不上勁,被許妙容拉扯著險些要摔到在地上。眼見著孩子要被搶走,護士怒了,“這位小姐,你要是再這樣,我只能讓保安過來了!這個孩子是顧總特意交代我們要照顧好的!”
許妙容揚起冷笑,不屑的忽略她這句威脅,強行的伸出手,“把孩子交給我!”
“顧總——”
護士猛地望向許妙容身後,許妙容以為她又要說出其他警告的話,趁著她不備,迅速將孩子搶過來,微揚下巴輕視著護士,“別再跟我提顧玄,我可不怕他。”
“你——”護士抬手指向房門口。
但是許妙容已經不想搭理她了,低頭瞪著還在哇哇痛哭的孩子,“別再哭了!你煩不煩?”
小寶寶聽不懂大人的話,但能看懂許妙容的表情,頓時哭得更加厲害了。
許妙容早就失去了耐心,要不是護士在看著,她說不定會把孩子的嘴巴給堵上。自從孩子生下來後,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哭,就算保姆過去餵奶,她還一個勁的哭,非要保姆把她抱進房間裡,讓許妙容哄幾句才肯安靜。
一開始她還有些耐心,但被騷擾的次數多了,越發不耐煩。
更何況,那時候她還天天煩惱著該怎麼躲避祁宴君,心裡的不安加上孩子的騷擾,讓她對這個孩子失去耐心。
要不是孩子還有些用處,她也不會費勁心思也要把孩子抱回來。
“別哭了!”
許妙容不耐心的哄了句,低頭整理著孩子在爭奪間被弄亂的襁褓,走到房門口便看見一雙擦拭得程亮的黑色皮鞋佇立在前方,正在攔著她的道。
她出言想讓對方讓開,可話音湧到唇邊,一股強烈的熟識感讓她思緒炸裂,猛地抬起頭對上了顧玄波瀾不驚的臉,她狠吸涼氣後退,“你怎麼——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忽然想起護士方才的怪異表情,許妙容臉色煞白。
“我不能過來?”
顧玄上前,將許妙容逼得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兩人身高上的差異讓許妙容有一種被囚禁的感覺,咬牙瞪向站在一旁有些得意的小護士,心裡怨恨之極!
這個護士早就看見顧玄就站在門口,卻不告訴她,讓她在顧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打量著顧玄深邃的眼神,她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她說的那些,咬唇選擇了沉默。
顧玄看著她漸變慘白的臉,視線停留數秒,讓護士過來把孩子抱走,沒有理會許妙容的反抗,伸手就拽著她的手,把她帶回去。
從祁宴君身前經過時,他步伐微停,“明天再跟你聯絡。”
言下之意,明天之內,一定會給祁宴君一個合理的交代。
許妙容的臉色更加難看,低著頭不敢和祁宴君對視,手腕暗中使勁要掙脫開顧玄的束縛。可是兩人的力量相差太多懸殊,顧玄輕易就把她拉走。
看樣子是想直接離開醫院。
許妙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飽滿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總覺得顧玄是聽見了她對護士說的話。幸好她的話還不是太過分,但是顧玄親眼看見她爭奪孩子,心裡會怎麼想?
要是現在就被他知道自己欺騙她的——
想到這裡,許妙容的心神更加混亂,使勁要把手從顧玄的掌心裡抽出來,但是男人的手勁太大,修長有力的五官桎梏著她的動作,許妙容只能被迫拽進了電梯裡,不甘心的瞪向藍悅!
說不定藍悅早就知道顧玄要過來,卻在她面前假惺惺的要跟她搶孩子,目的就是為了惹怒她,讓她在顧玄面前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電梯和房間的距離不算太遠,藍悅看見了許妙容的眼裡怨恨,心裡只覺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想搭理她,“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回頭望向祁宴君,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望向電梯口那邊。
聽見她的詢問才收回視線,但藍悅還是看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剛剛才過來。”祁宴君笑著摟住她纖細的腰身。
隔著薄薄的衣服能感覺到男人掌心間的乾燥,她不自然的避開了些,驀然想起那輛停在醫院門口的黑色轎車,說不定祁宴君早就過來了。
也就是說,許妙容說的那些話,他們聽見了大半。
“鑑定的結果醫院會送過來,先回去休息。”看見她臉上的狐疑,祁宴君只覺得心頭一軟,抬手請捏了一下藍悅的鼻樑,驚得藍悅立刻避開,酥麻感從後脊樑直湧上心頭,完全沒料到祁宴君會忽然做出這些曖昧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