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瞪向藍悅,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狼狽。以前總是藍悅躲著她,什麼時候輪到她要躲著藍悅了?
可是手機裡仍舊傳來孩子的哭聲,要是在這個時候被藍悅發現,她會前功盡毀!
“小姐,有什麼能幫到你?”
“麻煩給我一包糖。”
關曉曉走到收銀臺前,朝服務員指了指手裡的打包袋。服務員當即露出恍然的表情,檢查過袋子,發現她們忘了把奶精和糖包給放進去了。
服務員立刻道歉,把東西給她們遞過去。
推開咖啡店的人,關曉曉低呼著輕笑出聲,“小悅兒,接你的人過來了!你趕緊過去吧,要是我耽誤了你的時間,祁宴君可不會放過我!”
她調侃著笑出聲,正好被許妙容聽見。
櫥窗旁的視野非常遼闊,許妙容回頭就能看見一輛純黑色的橋車停在了公司門口。瓢潑的大雨濺打在車身上,模糊了視線,但許妙容仍是一眼就認出了車子的型號,正是祁宴君其中一輛車子!
在祁家住了五年,她每一天都期望著祁宴君能回心轉意,對祁宴君的事情也特別關心。他有多少輛車子,她一清二楚,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那我先回去了。”
門口那邊又響起了關曉曉的嬉笑聲,她望過去,看見關曉曉笑容曖昧的撐開雨傘,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藍悅定定的望向公司門口那邊,眼神漸變得沉斂。然而,微微翹起的唇角卻洩露了她歡悅的情緒,不管怎麼樣,祁宴君親自過來接她,她還是高興的。
重新撐開雨傘,藍悅踩著淡藍色的高跟涼鞋往斑馬線那邊過去,正好從櫥窗前經過。
許妙容趕緊躲在一旁的柱子後,看著藍悅穿過馬路,來到了黑色的轎車旁,彎下腰似乎跟車裡的人說了些話。
車門猝不及防的開啟,祁宴君一把將來不及閃避的藍悅拉緊了懷裡。
今天的天氣稍微有點冷,祁宴君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勾勒出頎長健碩的身形,張開雙臂將嬌小的女人摟入懷中,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惡劣的笑,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矚目,有些女白領更是微紅了臉。
哪怕是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是這一幕的親暱就足以讓許妙容盛怒,修剪得精緻的指甲住在桌子上,硬生生的扣下一片油漆。
她和祁宴君結婚這麼久,這麼男人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這些舉動!哪怕她已經擱下面子,主動勾引祁宴君,祁宴君也視而不見的從她身旁走過,連餘光都沒有停留在她身上!
祁家的老傭人都知道這些事,他們表面對她恭恭敬敬的,背地裡卻在笑話她。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許小姐——”
手機裡的急呼聲讓許妙容回過神,抬頭一看,通話還沒有被結束通話,保姆慌亂的驚呼著,“小小姐她又在哭了,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梁醫生,但是梁醫生說外面下雨可能會在路上耽誤些時間,你能不能先回來?”
“小小姐看見你可能就不會哭了。”
“她看見我就不會哭?”許妙容諷刺的勾起唇,這個女兒早就把藍悅當成了母親,心裡哪還有她的存在?捏著拳頭望向馬路對面,藍悅已經推開了祁宴君,大步坐上副駕座。
她雖然全程沒有和祁宴君交流,但臉上卻泛著紅暈,一副欲拒還迎著的模樣,果真是一個賤人!許妙容咬著牙,心裡恨透了這個女人!
“既然打了電話給醫生就不要過來煩我!我這邊堵車!”不等保姆說話,她將電話結束通話,狠狠的瞪著祁宴君坐上駕駛座,伸手在藍悅臉上勾了一下,藍悅敏感的避開,祁宴君含笑的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以前從不覺得祁宴君可惡,但親眼他和藍悅的互動,許妙容猛然發現原來男人可以惡劣到這個程度。
跟她結婚時,祁宴君當她不存在,卻每天都和黎一堯聯絡想要把藍悅的下落找出來。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
根本就是想浪費她的時間!
“小姐,你的飲料打包好了。”
“麻煩了!”
許妙容一手奪過服務員手裡的東西,對方受驚的避開,但她一眼也不看,大步走到了門口謹慎的留意著馬路對面。
等到祁宴君的車子離開後,她才撐著雨傘回到車子,繞過擁堵的車流回到位於郊區的別墅。
這棟別墅是她母親給她的,已經有數十年的歷史,外牆上攀附著蒼綠的藤蔓植物,看起來有些急。幸好屋裡經過了裝修,環境還算是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