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肉眼可見的塵埃濺到面前。
兩人扶著鼻子咳嗽出聲,藍悅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這才勉強看見幾個大箱子被放在房間中央。因為許久沒有開封,箱子都沾滿了塵埃。
“我去拿東西過來清潔一下,實在太髒了。”關曉曉嫌棄的先走一步。
藍悅沒有介意,開啟其中一個箱子,裡面放著的全是她以前的小玩意兒。
因為和祁宴君離婚的時候,她走得太匆忙,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帶走,關曉曉就都搬了回來,一放就是好幾年。
“先打掃一下。”關曉曉拿著清潔工具回來。
兩人合力,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清理出一片乾淨的地方,藍悅用剪刀把箱子剪開,來來回回翻找了三個箱子,終於找到了和她爸爸的合照。
“這是藍叔年輕的時候,長得真帥啊!”關曉曉笑嘻嘻的湊過來。
“是啊,不過我爸爸不喜歡拍照,就留下了這麼幾張。”藍悅笑著把照片分享出來,關曉曉美滋滋的捧著翻看。
照片上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五官剛毅,身材硬朗,只是他的眼神過分銳利,帶著蕭殺,看著有些嚇人。
關曉曉第一眼就被嚇到了,但是藍悅的爸爸既然是祁家的保鏢,那以前肯定是練武的,眼神銳利些也是正常的。
“曉曉,我爸爸的遺照也在這裡嗎?”她在雜物堆裡賣力翻找著,也找不到。
關曉曉想了想,“我記得是在那個大箱子裡,我用一個小盒子給裝著的。”她指向床邊那個大箱子。
兩人合力拆開,很快就找到了關曉曉所說的那個小盒子。
裡面擺放著她父親的遺照,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已然出現了皺紋,眉目間還帶著笑意,比起年輕時要溫和了很多。
藍悅蹙著眉,這幾天不停的在思考著少年要她小心祁家是什麼意思,但卻突然被她回憶起,她父親在世的時候,也說過了跟楊浚類似的話!
她記得她當時只有十來歲,父親已經在祁家工作了數年。因為在工作上表現很好,祁老爺子歡喜的給他工資,她父親當晚就帶著她去吃飯,還喝了酒。
看著父親捧起酒杯自顧自的笑著,藍悅心中一喜,以為他在高興,“爸爸,我覺得祁爺爺真好,他今天還讓廚房的阿姨給我帶了點心,可好吃了!”
那時候的藍悅沒有這麼複雜的世界觀,祁老爺子給她父親加工資,又給她帶來了好吃的點心,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她眼裡的“好人”。
可是她父親卻露出諷刺的笑,“悅悅,爸爸從來沒有相信過祁家,這這錢算什麼!?”藍剛的怒意湧上臉。
藍悅嚇了一驚,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爸爸,你怎麼了?”
“沒事,爸爸有點醉了。”藍剛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喝酒,沒有再提及方才那件事。
兩父女當晚又去吃了夜宵,她嗅著藍剛身上的酒味,回到家裡後昏昏欲睡,一覺睡醒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是父親當時表情是實在太古怪,被楊浚這麼一提醒,她就全都想起來了。細細回憶一番,甚至記得父親當時的表情有些扭曲,夾帶著厭恨!
“小悅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藍叔了?”
見藍悅一動不動的對著藍剛的遺照,關曉曉很是擔心,用手推了推她。
“沒事。”藍悅輕顫著回過神來,把照片都收拾好要帶走。
見這堆雜物幾乎堆滿了關家的客房,藍悅有些不好意思,決定把這些東西都搬走。
關曉曉沒有意見,就算一直放在這裡也可以,但是這些東西都是藍悅,既然藍悅已經回國了,還給她也很應該。
工人又花了幾個小時幫她把東西都搬回去。
當晚,藍悅就在研究著父親留下的東西。這一看,才驚訝的發現除了照片、存摺,和生前的衣服、日用品外,她父親竟然沒有其他東西留下,就連日記也沒有。
關曉曉知道這件事後,也覺得奇怪,“會不會是藍叔比較注重個人隱私?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應該不怎麼喜歡寫日記,就連電腦也不流行,藍叔也不會在網上寫日記。”她撓了撓腦袋,“你知不知藍叔生前的喜好?或者他的朋友之類的,說不定就能知道更多關於藍叔的事情。”
“沒有。”
藍悅擰著眉認真思考,她父親大多數時間都在工作,就算遇上的休假也會拿來鍛鍊體能,要麼就帶著她出去玩,從沒見過他和朋友外出。
“那就奇怪了,難道藍叔連一個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