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一看,的確是個美人。
但也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她作對?她忍怒拽著拳頭,“藍悅,要我放我找到證據,證明是你做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話音剛落下,藍悅的手機裡傳來鈴聲。
許妙容望過去,看見是一通電話。但還沒有看清楚,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手機,藍悅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她邁步走到不遠處的盤栽後,看見是祁宴君的電話,酸澀著不想接聽,也不知道該和祁宴君說什麼。
這個時候找祁宴君,不過是在提防許妙容又有別的陰謀,沒打算和祁宴君聊天。
她很清楚,就算不接聽這通電話,祁宴君也有辦法找出她的具體地址。
想到這裡,藍悅掛了電話,卻手機放在耳邊,佯裝著一副和別人聊天的樣子。裝了大概有兩分鐘左右,她又在螢幕上按了一下,假裝是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祁宴君也沒有再打電話給她,估計已經在動手查她的位置了。
這正合心意。
重新回到餐桌那邊,許妙容冷眼睥睨過來,“我沒有那麼時間陪你在這裡浪費,就算你說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會相信。”
她拿起包準備離開,中途特意把病歷給拿走。這是她臨時找醫生偽造出來的,只要跟醫院聯絡一番,就知道是假的。
藍悅沒有阻止她這個動作,隨後也跟著離開,心裡卻有些意外,許妙容居然這麼輕易就罷休。
從餐廳裡出來後,她還特意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這家餐廳的位置有點僻靜,平坦的馬路上只有數輛車子在往來著,安靜得能聽見下車輪摩擦在地面上的細微響聲。
許妙容的車子停在了不遠處的路燈下,藉著暗橘色的燈光能看見車子的駕駛桌上已經坐著一道人影,應該是司機。
但是人影一直低著頭,哪怕是許妙容走到了旁邊,司機也沒有下車開門的意思,這非常奇怪。
藍悅輕蹙起眉頭,許家的司機她也見過幾回,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許妙容一家很是恭敬,每次都會親自下車開門。
“許小姐,你稍等。”
處於狐疑,她上前喊住了許妙容。
許妙容已經伸手碰到了車門,聽見她的話,不悅的審視過來,“還有什麼事?”
但是藍悅還在盯著那個奇怪的司機,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許妙容。許妙容感到有些不耐煩,怕這女人明準備把安眠藥的事情鬧大,她的確想對付藍悅,但藍悅沒有上當,如今也不可能讓這件事成為自己的把柄!
“你到底有什麼事?”
許妙容邁步逼近,平底的鞋子在人行道上踩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這個瞬間,藍悅驚悚的看見那個司機抬起頭,露出一張帶著兇狠的年輕臉龐,踩下油門直接衝向許妙容。
“小心!”
幾乎是條件反射,藍悅把擋在面前的人推開,迅速後退數步,卻被人行道凸起來的一塊瓷磚絆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亮著車頭的轎車直接撞過來。
刺眼的燈光讓眼睛失明,她聽見車輪在地面上摩擦出極度刺耳的響聲,掌心傳來痛楚,估計是被磨破了皮。
千鈞一髮之際,她想起了藍宸皓的笑臉,依稀聽見了祁宴君的低喝著“避開!”,她猛地一個激靈,把腿縮起來。
下一秒,整個人被後拽了起來,撞進了某個人寬厚懷裡,似乎還抱著轉個身。
她試圖看清楚一切,無奈後腦勺被摁著,眼前一片漆黑,只聽傳來熟悉的悶哼,緊接著,他們兩人都摔倒在地上,一聲巨大的響聲險些衝破了鼓膜。
“宴君!”許妙容在旁邊尖叫著。
藍悅被撞得耳目暈眩,漆黑的天空似乎要把神識吞噬,有溫熱濃稠的液體從後腦勺緩緩流出。但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也不知道是太過頭暈導致感官遲緩,還是因為……這些血根不是她的。
視線天旋地轉間,她看見許妙容哭著跪在前面,不停地推著壓在她身上的人。
方才那輛車子撞到電燈柱上,被迫停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年輕男子扭曲著臉下車,撲向許妙容,“你為什麼要結婚?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
男人掐住了許妙容的脖子,把許妙容摁在牆上。許妙容的臉很快變得蒼白起來,不停的捶打著他,質問他到底是誰,但力氣越來越少。
眼見著許妙容快要被掐死,她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