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房間裡看了一遍,除了一些必備的日用品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床頭櫃上雖然有座機電話,但卻無法撥通外界的號碼,只能撥通內線。
藍悅也不打算跟他們多說,反正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放她出去。她率性洗了個澡,站在陽臺上把頭髮吹乾,順道觀察四周的環境。
樓下的獵犬不停的衝她狂吠著,導致屋裡的人不得不出來檢視,對著她罵咧咧的要吆喝了幾句。見她沒有理會,從屋裡拿出了食物餵給獵犬。
但這狗明顯是被訓練過的,一邊吃著碗裡的食物,一邊還衝著她齜牙咧嘴,嘴裡“嗷嗚”的威脅著,慘白的犬齒在夜幕中甚是駭人。
看見這條獵犬,她基本上是沒有辦法從這裡直接逃出去的。
但是樓下的人似乎還嫌不夠,又從別的地方牽來了另外兩條更加強壯的大型獵犬,還惡劣的衝她這邊鄙夷了眼,估計是認為她在計劃著逃跑的路線。
可她的確沒有這樣想,迎著寒風眯下眼簾想要看清楚四周的環境,但是夜色太過濃重,除了屋裡的亮光外什麼都看不見。
樓下的馬路一直通向了前往,最終被夜色所籠罩,什麼都看不見。
也許等到天亮後就能看清這裡到底是哪裡。
感覺頭髮差不多被吹乾了,她回到了屋裡,將窗戶鎖上窗簾都拉好,還搬了一張椅子把房門給堵住,確認她睡覺的時候不會有人忽然跑進來。
她沒有把燈關上,趟在床上尋思著明天該怎麼應對這些人。他們特意把她關起來肯定不是單純為了將她關起來。
但是很奇怪,她之蒐集了這麼多的資料,幾乎可以肯定顧家的仇人就是藍家。這群人若是沒有猜錯就是顧家的人,可是他們把她帶過來之前完全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似乎在等著什麼。
難道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她?
藍悅狐疑的撐起身,蓋在身上的被子順勢順落到胸前,微涼的晚風藉著縫隙鑽進了被窩裡,冷得身子一抖。
房間裡雖然看著暖氣,但入夜後外面的溫度很低,室內的溫差不大。她把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輕聲走到門口,側耳傾聽著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見外面傳來任何聲音。
外面的人都去休息了?她伸手握住冰冷的門把,輕輕的往下擰下,“咔嚓”一下的開鎖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異常突兀。
她本想到外面檢視這群人的動態,但聽見這聲響聲後,藍悅遲緩了下來。這群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特意把她帶過來,門外又沒有守著她,只在屋外養了三條獵犬。
他們是深信獵犬能把她看住,還是覺得就算她逃跑了,也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說不定,他們就是在等著她逃出去!
藍悅沉著臉把門重新鎖上,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目的之前,不能隨意胡亂。
她已經在草地上留下了這麼多的訊號,而且,她的車子還在那邊,祁宴君應該很快就會發現。
她回到了床上休息,中途醒了好幾回,警惕著門外的那些人。
但是直到第二天清晨外面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吠,估計是樓下的獵犬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
總的來說,一整晚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剛過早上七點,房門被敲響,“送早餐的,起來了嗎?”
聲音聽著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可她昨晚根本沒有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等會。”
藍悅謹慎的穿上外套,儘管一整晚也沒有休息,但她絲毫也不覺得疲倦,還特意拿起了擺放在桌面上裝飾用的玻璃花瓶藏在身後,以防對方身上會帶著武器。
開啟門一看,卻是一個穿著圍裙的婦人捧著餐盤在衝她笑著,“小姐,你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午餐我也會給你端過來,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好了。”
“你是誰?”
藍悅握緊了手裡的瓶子,垂眸瞥了眼餐盤上的早點,有面有粥,上面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煮好的。
“我啊?”婦人淳樸一笑,“我是這兒鐘點工,在這兒待了好幾年了。”
好幾年了?藍悅蹙下眉,這麼說來,昨晚把她帶過來的人是住在這兒的?原來這棟房子不是他們臨時找回來的。
“那——”
藍悅本想從夫人口中問出更多的資料,但剛掀開唇瓣她就頓住了。婦人只是這兒鐘點工,平時應該不會待在這裡,她昨晚也沒有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而且對方似乎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