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這話是在針對誰?”
藍振把桌面上的資料收拾好,也不看他一眼,“啊浚,你跟我再說說具體的細節。”
“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書房走去。
藍宏收不住脾氣,一拳就打在了茶桌上,氣得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
但礙於這裡不是他的地方,他狠狠往書房那邊瞪了眼,起身就走。
書房的門被關上,然而公寓裡的隔音並不好。
藍振兩人在房間裡面,仍是能清楚的聽見外面傳來的砸打聲。
“找個時間,把他們都送走。”
藍振拉開椅子坐下,淡淡的看了眼門外,能清楚的聽見藍宏的腳步聲。
他揉了揉太陽穴,找藍宏他們過來是為了商議這件事,誰知道藍宏的父親竟然讓藍宏過來,他想把人送回去都來不及了。
“跟我說說,你在醫院這幾天的情況吧,祈家的人沒怎麼樣吧?”
“沒有。”
藍浚挑了些重點告訴他。
雖然是祈家的人把他送去醫院的,可是他們除了吩咐醫生看著外,並沒有其他行動,這幾天都是藍悅過來看他的。
“這樣說來,他對我們還真是一點戒心也沒有。”
藍振摸了摸下巴的鬍渣子,再望向桌面上的資料,神情複雜了起來。
“你先去休息吧,你的傷口還沒有痊癒,這件事我再想想。”
“好。”
藍浚起身離開,從頭到尾也沒有多說。
藍振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深思。
到了傍晚五點多,藍悅才回到別墅裡,剛洗了澡就被容修遠叫到了花園上,陪著他們散步,順便也讓小狗活動一下。
到了六點多,女傭準備好晚飯,“藍小姐,方才祁少打了電話回來,今晚有些事情,他不回來了。”
“有事?”
藍悅拿著筷子的手一抖,下意識的想起了顧家那邊的麻煩。
但隨後又釋然過來,祁宴君身邊還有黎一堯,斷然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晚飯過後,孩子們要完成老師佈置的家庭作業,藍悅在一旁監督。
九點多才讓他們回房間睡覺。
“藍小姐,我也回去休息了。”
傭人把廚房裡的碗筷都洗好,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休息了。
藍悅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手錶,快要到十點了,祁宴君還沒有回來。
今晚的天氣不太好,外面的寒風不停在颳風,吹得花園上的樹沙沙作響。
她把電視節目看完,又調去新聞臺,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困,去到廚房裡倒了杯溫水。
幾乎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口那邊傳來聲音。
睡意朦朧的望過去,藉著大廳內昏暗的燈光,勉強能看見一道挺拔人影站在玄關處。
她揉了揉眼睛,強行打起精神,起身想要迎上前。
可是還沒走幾步,站在玄關處的男人率先走來,伸手扶著她,“困了怎麼不去睡?”
“沒事,我剛在看電視。”
藍悅把他輕輕推開,坐回沙發上。大概是因為起得太急,她有些頭痛。
祁宴君給她重新倒了杯溫水,又幫她輕摁著太陽穴。
這個動作很是曖昧,祁宴君站在她身後,她能感覺到他胸膛處傳來的溫熱感,以及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試圖往旁邊躲開,但是祁宴君又把她摁了回來,“摁一下會舒服些。”
“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心知道自己躲不開了,藍悅率性轉移話題,“你今天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小悅兒,你這是在查崗嗎?”
祁宴君俯身湊過來,兩人的舉止就更加曖昧了。
對方菲薄的唇就貼在她耳邊,她能聽見他吞嚥的聲音,以及那幾不可察的呼吸聲,近距離的貼在她耳邊,讓她無法躲藏。
“我……”
她正要反駁,祁宴君忽然就張開手把她抱住,寬厚的懷抱貼在後背上,熟悉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顧家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很快就會處理好。”
祁宴君說著,用臉頰蹭了蹭藍悅的髮絲,微眯著眼露出眷戀的神色,彷彿她髮絲間的幽香令他著迷。
這個親暱的動作同時打斷了藍悅即將要說出口的拒絕。
她抿上了微張開的唇,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