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上次就是這個女人把她從酒店門口趕回去。目光對上的瞬間,那女人還把手放在了腰間,稍微掀開衣服露出曼妙的柳腰,以及別在腰間的那把黑色的手槍。
她攥緊拳頭,“那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選我?我和祁家沒有任何恩怨,這麼多人你不選,為什麼非要選我?”
從容衍提起她哥哥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幾個月前一直用資訊和她聯絡的人,原本以為這個人的目標是祁翰墨,可現在一看,對方分明就是想為難她。
“做一件事,就一定需要為什麼嗎?”
容衍剛好站在燈光下,至上而下的亮白色燈光落在他臉上,眼睫毛底下形成了一圈陰影。他菲薄的唇勾起的笑意,“我覺得這個遊戲挺有趣的,所以想讓你參與進來,這不是很好嗎?這幾個月,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你——你這個瘋子!”
不可否認,要不是因為容衍用她哥哥來威逼她,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在那個下著大雨的晚上衝出馬路攔著祁翰墨的車子,更不會在事後死不要臉的多次出現在他面前。
“選吧,你的時間不多了。”容衍指了指手機。
激靈著望去,只見影片裡出現了一個男人,他彎著腰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裹從車裡抱出來,偽裝成快遞員的模樣把箱子交給了祁家的保安。
保安也只是詢問了幾句,就把箱子給端進去了。
在祁家住了幾天,她知道祁瑩瑩很喜歡找國外的代購買什麼,一天下來也會收到好幾個快遞,保安估計已經習慣了,只是簡單的登記了資料就讓快遞員離開。
她急得想讓保安立刻把這個人做抓住,可影片是單向的,只能看見那邊的內容,但對方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的。
眼睜睜的看著保安把箱子拿進去,她怒目質問,“箱子裡面的是什麼?”
“詐彈。”
“什麼?”
“就是炸彈。”容衍微笑,“國外最新研製的詐彈,超出涉及範圍的震動會讓詐彈爆炸,也就是說拿著詐彈的人,不能把它放下會立刻爆炸。而且,我聽說國外的技術也很發達,所以特意設定了時間,一個半小時內,你沒有回去,詐彈也會爆炸。”
“你真是個瘋子!”一個半小時是絕對不可能的!她過來的時候也花了半個下午,就算司機沒有繞道,可誰能保證中途不會遇上堵車之類的意外?容衍分明就是讓祁家死!
“你選吧,是立刻回去還是留在這裡找楚祺?”他遞出了一把鑰匙。
她艱難接過,如今的確只能二選一,但她也相信容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二選一,選了之後就會讓她離開嗎!趁著接過鑰匙的瞬間,對方放鬆了警惕,楚恬猛地朝著對方的脖子伸出手想要擒著他的脖子,誰知道對方健步後退,她整個人都撞進他懷裡,堅硬的肌肉撞得鼻子生痛。
“別動!”
嚴厲的呵斥響在頭頂,忍痛抬頭就看見一直跟在容衍身後的女人臉色難看的僵住腳步,與此同時,後背上忽然落下一雙溫熱的大手。
很快就意識到是誰在抱著她,楚恬厭惡的推開,哪料面前的人竟然袖子裡劃出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銀色手槍,笑著遞給她,“給你,不是想拿我當人質嗎?有把武器在手上會比較合適。”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手槍掏出來的時候,她驚得後背發麻,怎麼也料不到容衍下一秒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亮白的燈光仍舊落在他笑容溫厚的臉上,莫名地卻讓渾身發寒。
哪怕是一個壞到極點的人也有行事的動機,也有跡可尋,可容衍現在所做的一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正如他剛才所說,這就是一場遊戲,他就是這場遊戲裡的主宰,不僅玩弄著別人的生命,也把自己也置身事外。
這樣的人不是一個瘋子,就是恨到了極點。哪怕是毀掉了自己,也要讓所恨之人陪葬!
咚咚咚!
鐵門乍然被捶打起來,一聲接著一聲的悶響震動在鼓膜內,甚至還能聽見男人沙啞憤怒的低吼!這聲音太熟悉了!
她隨即就想起自從父母相繼離世后辛苦將她養大的哥哥,腦袋一陣空白,等反應過來就已經粗魯的奪過容衍手中的小手槍,槍口直指向他的眉心,“把,把門給我開啟!”
手裡的冷兵器嬌小得可憐,似乎稍微用點力氣就把它弄斷。這是她第一次用手槍指著別人的腦袋,雙手不住地顫抖起來。
被她指著的那個人卻只是加重笑意,那雙綠得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