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這是怎麼了?”
梓玉心裡窩了一肚子的氣。她剛剛被張太后當著眾妃嬪的面教訓完,尤其也不知道太后從哪兒聽來她偶遇裴卿又贈衣一事,更是被其拿來大書特書,連什麼謹記婦德之類的話都提了出來,最後又讓她回去抄《女誡》……這分明就是讓她難堪,以至於梓玉現在已經沒什麼心思再來應付討人嫌的小皇帝了。
她只是冷冷看著對面那人,又冷冷道:“臣妾好得很,還請陛下和太后放心。”
聽出她話裡的刺,秋衡難得湊她跟前,低聲道:“怎麼,母后找你麻煩了?”
這話秋衡原本是關切之言,可在梓玉聽來,倒多了份嘲弄,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再一想到今日嫻妃那個得意的模樣,梓玉愈發鬱卒。她冷冷一笑,也不多言,只是擺駕回了宮,剩秋衡一人恍然大悟——看來母后真的找她麻煩了!
皇帝再往裡去,遇見了三三兩兩結伴而出的其他妃嬪,各個都是花枝招展地請了安,又衝他飛去幾道秋波,唯獨舒貴嬪恍恍惚惚地,差點衝撞了龍體。皇帝顰眉,舒貴嬪嚇得半死,她連忙跪下解釋道:“請陛下責罰,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秋衡垂著眸子掃了底下那人一眼。
舒貴嬪還未答話,遠遠地有個聲音飄過來,“初苗哥哥,舒貴嬪從方才起就魂不守舍的,似乎有什麼心事呢……”說話之間,一人婀娜多姿地就到了眼前,款款福身又道了聲“初苗哥哥”。嫻妃的聲音依舊清脆悅耳,可秋衡聽來,卻有些刺耳。
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皇帝的乳名,哪怕齊梓玉不在,秋衡也越發覺得婉兒似乎過於放肆了些。他微微抬眼,“哦”了一聲,又道:“後宮之事,還是去找皇后說去吧。”言罷,他擺了擺手,也不等嫻妃追上來,便轉身快步離開,自然也沒有進去給太后請安。
直到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