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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他索性將這些摺子通通丟回給內閣那幫人。

齊不語被張尚書等人弄了下去,內閣一直由柳必謙暫領;他現在表示壓力很大。

一來;昨日齊不語本該問斬,可郭旭突然改口說謀逆一事其實另有主謀,而這主謀居然是皇帝的親舅舅!這這這……小皇帝大發雷霆不說,還雷厲風行地停了所有牽連在內的人的職位,更是當場下旨將此案發往三司會審,真是不留一丁點情面!

可皇帝昨日折騰完這些,今天居然就“沉迷女色”,對朝政不聞不問……柳必謙搖頭苦笑,這小子哪兒是真的不想問,無非是昨天下手太狠了,擔心今天反彈的力度太大,找個藉口躲一躲罷了。

所以,謀逆案的重擔便壓在柳必謙一個人身上,他心裡苦悶極了——這背後其實是皇帝與太后的博弈,他一個外臣怎麼弄?

二來嘛,更加詭異,他的二子松言居然失了蹤跡!沒有留書,更沒有帶任何的行李或銀兩!柳必謙問遍了松言的親隨,他們都說從昨日起就沒有見到二公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對此,柳必謙頗為擔憂,他暗忖,那個混小子不會腦袋一糊塗,辦了什麼錯事吧?

這些天的京城風雨飄搖,處處不太平,到底能去哪兒呢?

柳必謙膝下就兩個兒子,一個男女關係混亂,最後疑似死於花柳;另外一個沒有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卻更加危險,直接覬覦上皇后,最後也不知會是什麼一個下場!

思及此處,柳必謙心裡更是亂,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替皇帝料理那些難纏的政務。

底下的臣子忙成一鍋粥,皇帝倒是樂得清閒。批完幾道確實要緊的奏摺,秋衡便回了鹹安宮。沒曾想梓玉卻不在,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去給太后請安了。對於這兩個自己最親近的女人,皇帝一向採用和稀泥的法子,昨日母后說的那些話牽扯到皇后的清譽,他才跳出來維護梓玉。

不會是母后又在打梓玉什麼主意吧?

這麼一想,他又急急忙忙往太后宮裡去,卻在雅韻齋外頭恰好遇見了準備回宮的梓玉。那人蔫頭蔫腦的,看著不像很高興的樣子——估計又和母后拌嘴了。

秋衡快步上前,捉住她的手,問怎麼了。梓玉淡淡掃了皇帝一眼,面無表情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累。”她的眼底泛著淺淺的青烏,正是昨夜放縱歡愛的痕跡,秋衡心疼極了,於是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麼?出來做什麼?”

“躺著太悶,出來走動走動,不行麼?”梓玉拿話噎了回去。

聽這夾槍帶棒的,秋衡便知道她定然是在母后那兒受了氣,可梓玉脾氣乖張,向來只有她給別人氣受,現在怎麼反過來了?秋衡愈發好奇,衝著錢串兒使了個眼色,錢串兒退到一邊,吩咐後頭的小太監下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母后對你說什麼了?”秋衡牽著她往回走,又小心地問了一句。

梓玉想到先前的事,有些話湧到了嘴邊,卻默默吞了回去——她頭一回覺得太后說的居然有些道理!

今天帝后二人確實有些荒唐,日上三竿了還賴在一起,甜的起蜜。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他/她呆在一起,恨不得永不分開,好像怎麼親、怎麼膩歪都不夠。

——柳必謙和梓玉都當皇帝以“沉迷女色”為藉口,故意避開張氏的反彈,其實,只有秋衡一人明白,他只是單純的想和梓玉膩在一塊兒而已。他們分開了一個多月,現在好容易找回了她,怎麼能夠不好好解一解入骨的相思?秋衡是頭一回這麼思念一個女人,他為了她嘔了血,為她掉過淚,為她費勁了心力,所以,他不停的要她,索取無度,只有這樣,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真的回來了!

磨磨蹭蹭起來,皇帝去前頭批閱摺子,梓玉便被太后請了過去。

太后今日一反常態,沒有冷言冷語,更沒有明槍暗箭,而是直接開誠佈公地說:“皇后,哀家知道皇帝疼你,可你不替皇帝想想?你們這樣傳到前面,皇帝他定然又多個名頭被人苛責,你是皇后,年歲又比他長,要時時刻刻勸誡他一些,可不能再這麼胡鬧!”

梓玉確實覺得有些不妥,她自覺理虧,沒有多做反駁。

“何況,你這樣肆無忌憚,對齊府也是不利……”

這話更加有理了——歷朝歷代的皇后都是以賢為名,以大局為重,梓玉就算想和皇帝時時膩在一起,就算她不在乎旁人怎麼看怎麼想,卻不得不為齊府想一想——名聲確實不好聽!

梓玉也沒反駁,她喏喏應了聲是,太后又道:“還有,皇帝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