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你真的不願意麼?”第一個開口的是丁鵬,他並沒有動,只是語氣十分沉重地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蔡淡然如玉的手緊緊地握著,嘆了口氣道:“鵬哥,你知道我是願意的。”
“那為何,你還要拒絕我?”丁鵬語氣裡帶有一絲不愉快。
“我並沒有拒絕你,只是覺得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蔡淡然說出這句話時,語氣裡帶有哽咽,可謂聞之傷心聽者流淚。
“時機,何為時機?”丁鵬同樣是欲哭的聲音,猛得轉過虎軀,十分難受的模樣。
蔡淡然漸漸轉過身來,回眸間,風情萬種,可惜他沒有眸,他的眸被壓低的頭藏得深,並沒有開口,話硬在喉,千言萬語橫亙在心田。
“林立小子,他們這是在演那一出,拍電視劇麼?”珞東雨一雙杏目瞪得老大,完全看不懂這對基友在幹啥子。
林立也同樣無語:“貌似是兩人在商量什麼事情,意見不合。”
“可為什麼這天突然變成這樣了,難度是傳說中的什麼冷鋒過境?”珞東雨指著這半分鐘內風雲鉅變的高天說道。
林立摸著下巴,眼睛閃過智慧的光芒,冷聲道:“哼!這南瓜小米飯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我這個男主角,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驟變的天氣便是那廝搞得鬼,他為了烘托這章的氣氛,扭轉了天道,改變了天氣,好高明的手段。”
“好奸詐的東西。”珞東雨恍然大悟。
“南瓜小米飯是誰?”朱蛛嚼著木糖醇,問道。
“一隻年紀輕輕的老狐狸。”林立十分形象的形容道。
“哦,裝嫩的大叔!”朱蛛總結道。
林立與珞東雨吃驚得對望一眼,好厲害,這朱蛛總結得實在太到位了,與她平時傻呼呼的形象大相徑庭。
雨越下越大,砸在地上,便是一陣陣的轟隆之聲,蔡淡然微微揚起臉,這張化著精緻淡妝的男人臉已經被雨水衝涮得一片狼藉。
妝,已殘。
殘妝的化學物質將在他臉上肆虐的雨水也許還有淚水染得五顏六色,那悲傷竟然如此絢麗多彩,不過卻是可以輕易割傷人眼眸的色澤,好不悽楚。
“咳咳!”在冰冷的雨水之中,他終於不堪重負地咳起嗽來。
蔡淡然本就長得極瘦,被這大雨一淋,衣服緊緊貼著面板,看上去更是弱質纖纖,楚楚動人。
輕咳兩聲,蔡淡然步履有些虛弱地走到擂臺一根紅木柱旁,背後靠著唯一的依仗擂臺紅木,雙手抱著溼透的膝蓋,臉埋在懷裡,全身蜷縮成一團,似乎想就此消失一般。
“淡淡,你……”丁鵬看著這樣的蔡淡然虎目之中強忍的淚,終於再也抵…制不住,奪眶而出,化為他撕心裂肺的無聲宣洩。
“鵬哥,你還記得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麼?”蔡淡然突然開口道,臉依舊深理在膝蓋裡,似乎在哭泣。
丁鵬臉上一片憧憬之色,道:“自然記得,那是高中的開學典禮,那時的你還不會化妝,像是一個青澀的蘋果,不過在我的眼裡,卻是極美的,見你的第一眼,你便擄獲了我的心。”說這些話時,丁鵬的聲音極輕,好像怕說得太重,便打破了那美好的回憶,同時也極為深情,可見丁鵬對蔡淡然是多麼的用情致深。
“呵呵……”蔡淡然終於再一次將臉抬了起來,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道:“便知道你還記得。”
“永生不忘。”丁鵬幾大步走到蔡淡然身邊,抓起蔡淡然不小的手,眸中一片似水的柔情。
“陪我坐會好麼?”蔡淡然硬將一雙虎目彎成新月,輕聲說道。
丁鵬沒有說話,而是一屁股坐了下來,與蔡淡然依偎在了一起,蔡淡然也第一時間將螓首靠在坐下來的丁鵬肩上,一幅濃情蜜意的畫面。
“靠!你們妹啊,拍偶像劇麼,裁判馬上叫他們打。”擂臺下面一些人受不了。
“就是啊,我們幾萬人在下面看這兩人在臺上搞基麼,日,有毛病啊。”有人附合道。
“停,必須馬上停,這畫面太生猛了,受不了,受不了。”下面叫停聲不斷。
擂臺之上,目瞪口呆的裁判老頭終於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嘴色抽搐地清醒了過來,這他娘,什麼比賽選手,千年難遇上這麼一對。
“喂喂喂!兩位選手,比賽已經開始三分鐘了,你們快點兒開始比賽吧,後面還有兩場比試,我們要抓緊時間了。”裁判老頭對著雨水深處,擂臺一角相互依僵在一起的蔡淡然與丁鵬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