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太后有些頹敗道:“你要哀家保你也不是沒法的,不過你得捨棄一樣。”
皇后臉上立即換成欣喜地表情道:“兒臣願意捨棄。”
“宮權,我要你交出全部宮權,退守鳳儀宮,”太后目光堅定地回道。
皇后一時錯愕,她雖知此番自己必是得不到好的,但是要讓她交出全部的宮權她卻是萬般不願的。
“難不成你要等著皇帝親自下旨收回你的脀旨,金冊、金寶?”
皇后思慮了一番,最後咬牙道:“臣妾願意交出宮權,還望母后遵守諾言對兒臣施以援手。”
待皇后離開後,一直在旁邊伺候著的錢嬤嬤,著急道:“太后,皇后竟有當年之事的證據,您真打算出手保住她的後位嗎?”
太后臉上露出一絲譏諷道:“若是端章皇后那女人還活著,她說的話皇帝倒是能聽上幾分,你以為現在皇帝還願意聽哀家的嗎?”
錢嬤嬤卻是不明為何太后要這麼輕易地答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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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右相被罷免,一時間這朝堂之上還是頗為震動的。邵燁便乘著此次機會,想將一批頑固派撤掉,換上他信任的新人,所以倒真的顧不上皇后。
不過基本上皇后此時在皇帝心中不說是死人,也是個沒用的人了。
所以他正與幾個心腹大臣商討事情,顧仲彥也是位列其中的。
快到結束之時,龔如海就是急匆匆地進來,在邵燁耳邊附和幾句後,邵燁的表情立即變得古怪萬分。
隨後他就對眾人道:“今日便先到這,眾卿先退下吧。”
眾人行禮就要離開,邵燁突然又開口叫道:“舅舅再留一會,朕有話要與你說。”
顧仲彥雖不知邵燁要說什麼,但還是留了下來。
沒一會,龔如海就將兩人帶了進來,只見齊悅從頭至尾都是扯著顧清揚的袖子,顧清揚倒似女子般漲紅了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顧仲彥見他們這般作態,因是當著邵燁的面,便也不好直接發作。但是他額頭上的青筋卻是跳了又跳,心中的怒氣是顧清揚每走近一步就高漲一分。
邵燁自然注意到了顧仲彥的表情,不過他只當沒看見。自從上次齊悅那般哭訴了一回後,他確實有認真考慮過顧清揚和她婚事的可行性。
因為他是知道顧清揚是無事的,所以他也不用擔心齊悅嫁過去就受活寡,只是齊悅這般濃烈的性格和他舅父母著實是不搭啊。
這大戶人家娶妻可不止主要看的就是女子的性格、家世,邵燁自然知道齊悅這般性格必是不得劉氏喜歡的。
“臣妹給皇兄請安。”
“學生給皇上請安。”
就是給皇上請安的功夫裡,齊悅的手都是緊緊拽著顧清揚的衣袖的。顧清揚幾次想悄悄扯開,卻不敵她的力氣。
“齊悅,身為郡主,你這是何作態?”眼看著顧仲彥臉上越發的差了,邵燁立即假意呵斥道。
聽了這話,倒是顧清揚先叩頭請罪道:“都是學生不好,惹了郡主不高興,還望皇上不要怪罪郡主。”
邵燁餘光瞥了顧仲彥,隨後正色道:“那你便從實道來,你如何惹了郡主生氣的?”
顧清揚沒想到邵燁竟會這般問,一時間他倒不知該如何回覆。
倒是齊悅立即道:“皇兄,我喜歡顧清揚,我便問了他是不是願意娶我。他卻說父母之命不敢違,於是我便拉著他來問顧大人。”
此時便是連邵燁都瞠目結舌了,他素知太妃對齊悅的管教頗松。而他自己因著憐她幼年失父從來都是未曾說過一句重話的。
卻不成想倒將她養成了這般性格,雖說大衍對女子的束縛並不甚嚴,但是當著長輩的面這般直接求嫁的,倒也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齊悅,你現在是越發行事沒了章法,婚嫁一事素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般哪有還有郡主的風範?”
齊悅似乎已是破罐子破摔,只聽她道:“我若不說,他便是要娶了別人的。”
一時間殿中竟是無人說話,顯然顧仲彥覺得此事實在太過荒謬,若不是上首有邵燁坐著,依著他的性格是要立即拂袖離開的。
顧清揚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他本就對感情一事反應遲鈍,別人象他這般大時,就算未娶妻也是有通房丫鬟的。但是劉氏怕丫鬟將他勾引壞了,他房中的丫鬟都是個平頭正臉的罷了,算不得漂亮。
可今日卻有一個女人單刀直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