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羽處處不安好心,但他有句話說得沒錯。
盼著寰立一舉讓蘇應衡元氣大傷的人不少。
蘇應衡手裡握著的命脈資源不知凡幾,只有他亂了陣腳,其他人才好渾水摸魚。
但也有人巴望著蘇應衡能夠屹立不倒。
比如匯泰的總裁邱道林。
只要蘇應衡把這件事蓋過去,匯泰就真正高枕無憂。
在他眼裡,蘇應衡就收他的盟友,拴在一個繩上的螞蚱。
邱道林聽說蘇應衡回了京城,打電話過來,說請蘇先生小聚。
這一關能不能安然渡過,全看蘇應衡的本事了。
所以邱道林說話時的語氣,像對著上司,財神爺。
諂媚得蘇應衡快要起雞皮疙瘩。
“寰立雖然財大氣粗,但論資歷,肯定被瑞信甩好幾十條街。只要您動動小拇指,就能按螞蟻似的讓葛家趴下”,邱道林語氣裡帶著自豪,這一幕還沒發生,可在他腦海裡已經上演了無數遍。
相比之下,蘇應衡的語氣疏離淡定多了,“最近沒時間管寰立的事情”。
邱道林瞪大眼,瑞信都收到法院傳票了,這位還不著急。
心到底多寬?
為了能讓蘇應衡趕緊把寰立的事情解決,邱道林主動提出為他分憂,“蘇先生日理萬機,可不能為小事分神。不如您跟我說說,興許我還能出出主意”。
蘇應衡語氣不悅地說:“嫚君服飾知道嗎?公司辦得不錯,就是老闆人品怎麼樣”。
蘇應衡為何厭憎嫚君服飾的老闆蕭嫚君,在電話裡沒有明說。
邱道林便不得而知。
不過既然有了下手的地方,也就不愁和蘇應衡之間的關係了。
邱道林自以為窺得先機,十分得意。
當媒體採訪他和蘇應衡之間是否有內幕交易。
邱道林自然否認,然後將自己和蘇應衡之間的透明且瓷實的關係大力鼓吹了一番。
這種話在瑞信爆出醜聞之後,邱道林就透過風聲。
不過其他人又不傻,從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來看,十有八九是真的攀上瑞信這個高枝。
他的自以為是讓瑞信前段時間做的公關毀於一旦。
剛壓下去的質疑聲再次冒頭。
瑞信的公關總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把邱道林罵個百十來遍。
可去請示蘇應衡的意思,上面只說不要輕舉妄動。
過了一週,蘇應衡接到邱道林的電話,說:“甕中捉鱉,既已得手,請蘇先生撥冗一聚”。
蘇應衡心裡哼了一聲,沒問到底什麼東西值得他裝神弄鬼。而是直接說:“地點由我定,行嗎?”
邱道林自然說好。
“既然是隻畜牲,不如帶到郊外的野生動物酒店,正好有場地關著”。
本來邱道林以為他知道自己給他的驚喜到底是什麼,可現在又有些吃不準了。
剛要問一句,對方稱有事,便結束通話電話。
眼見蘇應衡和邱道林越走越近,賀堅也不知道他作何打算。
蘇先生的心思就跟海一樣深,沒人有那本事大海撈針。
賀堅雖然一肚子疑惑,但也照著蘇應衡的囑咐,去電話聯絡嶽南山。
蘇應衡和邱道林準備一同外出的訊息不脛而走。
不少人搖頭直嘆,蘇應衡這是發什麼燒,都這時候了,還和匯泰同流合汙。
不少人旁敲側擊地把這訊息透露給葛家,葛敬天暴跳如雷。
但也只是口頭上將邱道林和蘇應衡罵一頓罷了。
到了週末,蘇應衡帶著艾笙按時赴約。
他會帶自己去,艾笙預先沒有想到。
“那兒沒什麼好玩兒的”,她心裡其實有些抗拒,一想起那家酒店,頭上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即使無聊,你也可以苦中作樂”。
這天陽光蓋頂,蘇應衡下了車後,撐開太陽傘才衝車裡的艾笙伸出手掌。
都到這兒了,總不能只在車上待著吧?
艾笙一副趕鴨子上架的表情,將手放到他掌心。
她一下車,蘇應衡就把傘塞進她手裡。
艾笙:“你不曬?”
“我一個大男人,不怕曬黑”。
話音剛落,邱道林就率領一票匯泰高層迎了上來。
邱道林艾笙還是第一次見,對方的腰看著比其他公司老闆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