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艾笙此刻還好好的在自己身邊。
“那你為什麼說配不上我?”,他揉著艾笙的小手,輕聲問道。
艾笙發現此刻的他好溫柔,似乎自己是一根羽毛,他口氣大一點都會把她吹走。
眼睛彎了彎,艾笙老實交待:“我現在,很不好看”。
蘇應衡颳了刮她的鼻樑,“本來就不是衝著你好看”。
艾笙眨了眨眼睛,“那你看上我什麼了?”
“傻和蠢,自己挑一個吧”。
艾笙:“……”,他怎麼一點兒也不小別勝新婚呢?
蘇應衡的傷口繃開了,司機第一時間就把車開到了醫院。
正好艾笙腦袋也需要換藥,夫妻兩人同時就醫。
都是外傷,一個醫生就能把兩人的傷搞定。
可艾笙非要重新另找一個,她怕蘇應衡看見自己的腦袋,會心生厭惡。
嶽南山便幫她找了一個女醫生。
女醫生一邊包紮一邊說:“最好不要帶帽子,會悶住傷口。天氣大了,容易發炎”。
不帶帽子還怎麼見人?
艾笙悶悶地,不拒絕也不答應。
醫生見她不高興,就笑著說:“小姑娘都愛美,過了這段時間,不就又美回來了嗎?”
艾笙一聲不吭地搖頭,才不是呢。
缺頭髮的那片位置縫著魚骨般排列著的線,上面還上了藥,她自己都得做好心理準備才敢照鏡子。
更不要說直接暴露在外,惹人圍觀。
一想到這兒,艾笙便滿心沮喪。
醫生嚴肅地叮囑她:“本來就是中度腦震盪,應該住院觀察的。你還到處亂跑,不注意可不行啊”。
艾笙垂頭喪氣地說:“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好啦”,醫生把手套脫下來,放到一邊的盤子裡,坐下來給她開藥。
艾笙一扭頭,就看見蘇應衡抱著手臂,靠在牆上。
她下意識地捂住腦袋。
“你出去!”,艾笙都要惱了。
男人不僅不聽,腳步更近,“手拿開,別把藥抹手上了”。
艾笙急得跺腳,向醫生告狀,“您能不能讓他先出去”。
誰有那個膽子攆蘇應衡?
醫生當沒長耳朵和眼睛,開個藥別提多認真。
艾笙心裡恨極,這男人還真是邪氣,走哪兒什麼好禮都不用,就能收買人心。
都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低下頭去,腦袋縮在胸口,跟犯了大錯一樣。
蘇應衡用手親暱地揉著她的肩膀,“一點都不醜”,他說。
艾笙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語,“少哄我,我自己都不怎麼敢照鏡子”。
她說著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蘇應衡俯下身,去找她的眼睛,一本正經道:“你以前也嫌棄我身上有個地方不好看,後來不是也適應良好麼”。
艾笙臉被噎得通紅。
當著別人的面,他還什麼都敢說。
有幾個男人那兒長得好看啊,她不過嘟囔了一句,就被他記仇到現在。
艾笙瞪了他一眼,但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反駁。
別提多憋屈。
拿了藥,蘇應衡就牽著艾笙出了醫生辦公室。
她伸手朝蘇應衡討要帽子,不自在地說:“別人都看著呢,我就帶一小會兒,回酒店就摘下來”。
蘇應衡將拿著帽子的手背過身去,用行動拒絕了她。
艾笙眼睛朝周圍掃了一圈,不少人朝她頭上側目,有的還很不厚道地捂嘴笑。
她悻悻地低頭看腳尖。
“你又不是要受刑的犯人,雞胸駝背地做什麼?抬頭,挺胸”,他淡淡囑咐道。
艾笙嘴唇動了動,扭頭看了他一眼。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蘇應衡柔聲道:“放心吧,沒人敢往你頭上亂看”。
艾笙再抬起頭,果然沒人敢在她身上亂瞄。
因為一旦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蘇應衡那雙冷眸就會殺人不償命地掃過去。
直把別人看得心驚膽戰。
他簡直就是個冷麵盾牌。
艾笙有種被他捧在手心裡受寵的感覺。
這種滋味太美妙了,像清晨的花蕊裡甜蜜的汁液。
漸漸地,她也忘記去觀察別人是不是在看她。
兩人最終回的是艾笙入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