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件事跟沈家沒有關係,是盧進才,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沈君澤是真的煩躁,怎麼感覺跟盧雅琴說話就是說不通呢。
“要不是沈家在背後挑撥離間,你跟你舅舅的關係也會很好。”盧雅琴已經認定了這個事情,就跟自我催眠一樣。
沈君澤很想暴走,他在客廳裡來回地走著,雙手叉腰,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地與他母親說話。
“媽,我們都冷靜一下,坐下來好好談談。”
盧雅琴也不是真的想跟兒子吵架,坐下來,沈君澤坐在了她的對面,“媽,今天我要是有什麼話說的不對,然你傷心了,我道歉,是我不好。”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見他道歉了,盧雅琴也就心軟了,也放緩了語氣,“君澤,媽媽不是真的想跟沈家怎麼樣,媽媽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你好,我知道你心裡恨你舅舅,說真的,媽媽也不贊同他的做法,但是君澤,現在我們已經是寄人籬下的狀態了,你舅舅要是真的想對付你,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你先別說話,先聽媽媽說,我知道你想說沈家會幫你,但是沈家真的出手了嗎?是,他是將你培養起來了,讓你變得比以前更好,可是除了這個之外呢,他們要是真心想要幫你,那麼就應該幫你將你爸爸的公司拿回來,交給你,這件事對於他沈君煜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但這幾年他們眼睜睜看著你舅舅將公司發展壯大,哪裡有幫你的意思?”
沈君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母親,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想的,“媽,沈家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我當初差點將清瀾姐的孩子給弄沒了,他們依然選擇原諒了我,還在我最難的時候伸手幫我,難道這些還不夠嗎?”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得寸進尺,是否曾經的他也是這樣的面目可憎呢?
“那孩子不是沒掉嗎,而且還活蹦亂跳的,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盧雅琴就不願意提起沈清瀾的那個孩子,就是因為那個孩子,沈家人將他們趕出了大門,這件事她記一輩子,至死不忘。
“媽,你非要這樣是嗎?好,撇開沈家是親戚的身份不談,我就問你一個最實際的問題,你這樣得罪沈家,難道就不怕他們在我的事業上使絆子?”不是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他好嗎?這麼實際的問題想過嗎?
“他們不會的,畢竟你是你爸唯一的兒子,你爸已經死了,他臨死之前讓他們照顧你,他們沒有做到,已經是虧欠了你爸,怎麼還敢在你事業上做手腳,媽媽早就想過了。”就是因為這樣,她今天才敢上門去鬧事,要是沈家真的因為今天的事情就給沈君澤使絆子,那麼她也不怕魚死網破,要丟臉大家一起丟好了,反正她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沈君澤是覺得心中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想他真的要被他媽給氣死,擔心出口的話太過傷人,沈君澤死死壓住了自己想說話的慾望,深呼吸了一口氣,“媽,我看你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再談下去,勢必要發生更大的爭吵。
“君澤,你先等等,你聽媽媽說,明天跟媽媽一起去找你的舅舅,你既然要辦新公司,那媽媽也就不反對了,我們再去跟你舅舅說說,讓他也幫幫你,你舅舅從小就疼你,肯定不會拒絕的。”盧雅琴見沈君澤不反駁,就以為自己是勸動了他,立即提出了心中的想法。
沈君澤的眼神再次冷下來,“媽,其實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在你心中,盧進才才是你的親人吧,我、沈家都不是。”
“君澤,你怎麼能這樣想的,盧進才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是你唯一的親舅舅,是與我們血脈相連的人。”
“呵呵,那你之前答應我的跟他斷絕關係的話呢,都是放屁嗎?”沈君澤忍不住爆了粗口,明明上午才答應的事情,下午就反口;明明知道自己跟盧進才是水火不容,勢必要你死我活,還妄想著自己向他低頭,祈求他一點點的憐憫,就為了她那點所謂的親情,這就是他的母親,他曾經以為最愛他的母親。
盧雅琴看著兒子冰冷的目光,眼神閃躲,“那個,君澤,你聽媽媽跟你說。”
“不用說了,媽,我早就說過,有我沒他,你既然這麼喜歡的你的大哥,認為他比你的親生兒子更加重要,那麼以後你就跟他過去吧,這個家我不會再回來了,以後我的死活也不用你管了。”原本還想盧雅琴好好談談的沈君澤忽然就放棄了,他覺得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他的母親其實最愛的還是她自己。
他站起來就想走,盧雅琴一把拉住他,“君澤,你這是要跟媽媽恩斷義絕嗎?”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吧,你說我不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