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顏兒脖子上留吻痕了。”
“許少是在宣告所有權呢,他針對的可不止你一個人。”青葉想到容顏脖子上消失不完的吻痕,不由一陣好笑。
“他喜歡顏兒的程度應該不比我淺。其實最開始我是極其不願意他靠近顏兒的,但他的語言十分的犀利,呵呵,可謂是一針見血。他說顏兒只會把我對她的好,當作是哥哥對妹妹的疼愛,而不會往其他方面想。他還說顏兒終究會和別人結婚的,就算物件不是他,也會是別的男人,反正不會是我。”阮夜眼裡掠過一抹黯淡,緩緩說道。大概是青葉看透了他的心思,又或許是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想要透氣一番,從不向別人吐露心事的他竟然傾訴了起來。
不知青葉想到什麼,眼裡滿是溫柔。“若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顏兒,喜歡到想要佔為己有。她就像一本經久耐讀的書,讓人流連忘返、念念不忘。待在她身邊很舒服,彷彿世間的一切喧囂浮躁都消失了,只剩下‘採菊東籬下’的悠然寧靜。所以,你喜歡上顏兒也很正常。”
“我是男人,可是我沒有資格喜歡她,因為我是她的親人。呵呵,我曾經一度怨恨自己的這種身份,想要帶著她遠走高飛,去遠離塵世的地方生活。可是每當對上她清澈純粹的雙眸,我就會打消那種念頭。我不能這麼做,不能……”阮夜神色痛苦地說道。
“雖然你沒辦法擁有她,但是你可以一輩子陪在她的身邊,名正言順地照顧她。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你討厭的身份也不例外。”青葉輕聲安慰道。
阮夜輕笑一聲,說道:“我選擇了守護,選擇將自己內心的感情沉入深淵。在猜到顏兒喜歡許墨後,我便贊成他們一起,成人之美我還是有的。我給不了的,就讓更優秀的男人來代替我給。只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胸。”
看著他嘴角掛著的苦笑,青葉不知該說什麼,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安慰別人的人。當初顏兒被顧銘背叛後,她也只是一味地罵顧銘而已。或者可以用更加悲慘的事情來讓他得到安慰?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青葉看著阮夜,嘴角微翹,問道。
阮夜淡淡道:“如果說出來能讓你好受些,我就聽。”
“我和藍軒是青梅竹馬,滿十八歲那年,我和他訂婚了。我們的結合不僅是家人的期望,也是我們自己的期望。我們都愛著對方,本來以為會這樣幸福美滿一輩子,直到有個女人挺著大肚子來找我。”青葉沉浸在回憶中,娓娓道來。
“那個女人聲稱自己懷了藍軒的孩子,讓我離開藍軒。我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因為我相信著藍軒,相信愛我至深的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那個女人拿出一沓照片,擊潰了我堅定的信念。後來我拿著照片去問藍軒,他也承認了那晚的事情。呵呵,我從來不知道他的演技如此高超,或者他壓根不覺得那晚有什麼,和別的女人做了後,他竟然沒在我面前出一點狀況。他真的很厲害,瞞了我那麼久,要不是東窗事發,他大概會將那晚的事情爛在肚子裡吧。他一直跟我說他是被人算計的,可是我要怎麼繼續和他在一起?”
“所以你和他分手了?”阮夜皺眉道。
青葉“嗯”了一聲,自嘲道:“我突然想起一段話,似乎剛好囊括了我和你的兩種愛情。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我們這是比慘大會嗎?”阮夜不由好笑道。
青葉陰鬱的心情因為他這句玩笑話蕩然無存。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好心沒好報的樣子,說道:“我以為你會因此得到安慰。”
阮夜很無良地笑了一陣,在青葉快要暴走的時候,他停止了笑容,認真地說道:“我好多了,謝謝你安慰我。”他頓了頓,補充道:“雖然你的方法笨拙得可以。”
“你可以省略後面一句話的。”青葉憤憤然提醒道。
“那就當我沒說吧,或者你可以裝作沒聽到。”阮夜唇角微勾,說道。
青葉:“……”
而另一邊,容顏的房間內也是安靜一片。許墨絞盡腦汁都沒辦法讓容顏答應和他去民政局,於是談判陷入僵局。
“墨,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和我領證只是為了和我做那種事。”許久之後,容顏打破沉默,嚴肅地說道。
許墨聞言,眉頭一擰,卻也不完全否認。“我承認有一部分原因在,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給你冠上許太太的稱呼。”
他見容顏不說話,便又說道:“顏兒,我愛你。也正是因為這股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