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御天襯衫也沒扣好,頭髮凌亂地奔到手術室門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看著一臉蒼白的南宮雲,俊顏滿滿是不信。
“醫生說她是心臟病突發,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南宮雲抓著自己的頭髮,頹然坐在椅上。
他竟然不知道凌清清居然有心臟病。他一直以為她是健康的,快樂的,他記憶中的凌清清雖然瘦,但是從未有過什麼大病,一直樂觀得像是天使。
玄御天俊顏上微微一動,臉上閃過憤怒:“該死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他一拳重重砸向牆壁。
一聲悶響過後,雪白的牆壁上陡然現出他的拳痕。
“她今天晚上找我,說她答應了要跟她的導師去非洲考古,她的身體怎麼可能去非洲?夜,你真的是傷了她的心了。”南宮雲緩緩說道。
玄御天眼中掠過痛苦:“我……”
這一切所有的語言都不能形容他此刻複雜的心情。
……
蕭紫月在家中,習慣性地看了牆上的時鐘,當時針走到三的時候,她感覺到深深地倦意。已經凌晨三點了,玄御天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起身上床,想要再等,卻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彷彿做了一個夢,夢裡依舊是長長的街道,空無一人,她知道自己在夢中,所以格外沉靜地走著。
街道盡頭,有個隱約的人,她想看清楚,但是那人卻背過身,不看她。
“夜,是你嗎?”她試著叫出他的名字。
男人轉過頭來,卻赫然是端木辰帶著細長刀疤悽美的俊臉。
。。“啊——”蕭紫月驚醒過來,擁著被子急促地喘息。太可怕了,怎麼會夢見端木辰?這個惡魔,這個變態!
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出了什麼事?她擦了把冷汗,開啟床頭燈,忽然又尖叫一聲。只見房間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俊顏修身,這不是玄御天嗎?
蕭紫月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的夜景,努力平息了心中的驚恐,這才下了床走到他身邊。
“夜,你回來了?”她拉他的衣角。
玄御天彷彿這時才察覺到她的存在,木然轉過頭怔怔地看著她。
蕭紫月被他臉上的木然看得心中一寒。這種木然迷茫的表情怎麼可能出現在玄御天的臉上?
“夜,你怎麼了?”她擔憂地問。
玄御天搖了搖頭,機械地脫下身上的衣服,脫完,他徑直走進浴室沖洗。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來。
蕭紫月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忽然覺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是出了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玄御天洗了很久,久到蕭紫月以為他打算不出來的時候,玄御天終於披著一件浴袍走了出來。他看見她還在等他,眼中有什麼閃過,他別開眼,淡淡地說:“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他說完,走出房間。
蕭紫月一呆,下意識看向牆壁的時鐘,這時已經凌晨五點了。他還不來休息?她連忙追了出去。
寬大的客廳吧檯一角的燈亮著,玄御天正開啟一瓶洋酒,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口一抿著,不像是在喝酒,卻像是在吞著一杯苦藥,只是他臉色冷然,猶如岩石刻出一般冷硬。
“夜,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蕭紫月上前問。這時已經是深冬了,他和她身上都穿得單薄。
蕭紫月只覺得腳底的冷氣再蔓延,冷得不由想要發抖。
玄御天只是低著頭看著杯中的酒,繼續沉默。
“夜,你說話啊。你這樣我很擔心害怕……”蕭紫月牙關打著顫,她怔怔看著一瞬間彷彿突然遠離她的玄御天,越來越覺得不安。
玄御天淡淡看抬頭,木然看著她,許久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和他說話,皺了劍眉,語氣冷硬:“我說了,你趕緊去睡,明天還要上班!”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違抗的命令意味。蕭紫月心中一顫。她在他眼中看到了倦意與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在厭惡!這個認知像是突然一把刀戳進她的心裡。
蕭紫月默默站了一會,這才回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看見玄御天依然看著杯中的酒,那一刻,她看到他眼中終於流露出的痛苦。
……
一整晚,蕭紫月都沒睡安穩,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上班時間到了。她起了身,一轉頭,身側的位置依然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