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就示意黃忠將當日需要批覆的奏摺拿來,人卻是在一旁的書桌旁坐了下來。
“你倒是先把衣裳脫下來呀,我有幾處還要繡圖案呢,只是讓你試試大小。”謝瑤光見他坐下,倒是有些著急,忙喊道。
蕭景澤道:“我覺得這樣就挺好,阿瑤一番心意,我想早早穿在身上。”他心底想得是,這衣裳是春衫,頂多再能穿兩個月,如今能多穿一天是一天。
見謝瑤光仍舊瞪著一雙杏目,他無奈一笑,“先穿一會兒,朕就看幾封摺子,不礙事的。”頓了頓,他又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阿瑤坐在那兒盯著我看好不好,保證不弄髒你做的衣裳。”
“誰要你的保證了!”謝瑤光嘟囔了一句,覺得不對勁,又補了一句,“誰要盯著你看了!想得美!”
嘴裡這麼說著,身子卻是走到了蕭景澤身邊的椅子邊,坐了下來,皇帝陛下啞然失笑,他的阿瑤啊,就是這般口不對心。
人一旦沉浸在某件事情中,是注意不到時間的流逝的,蕭景澤專心致志地批閱奏摺,謝瑤光就拿了本詩書坐在一旁看,看一眼詩詞,看一樣蕭景澤,書上說了什麼是一句也沒記住,腦海裡全都是皇帝陛下聚精會神看那些奏摺的模樣。
他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嘆氣,手中的筆卻是一刻不停,似乎所有的朝事,在看到的第一刻,心中便已有了決斷。
帝王,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
而這樣殺伐果斷的帝王卻只對她一個人溫柔,怎能不讓她心醉。
謝瑤光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累了,她看了蕭景澤一眼,他手邊還有約莫三四寸高的奏章堆在那裡,想著大概費不了多久,便在趴在桌上打起盹兒來。
這堆在下面的,卻不是像上面那些只需要簡單打個勾或者畫個叉便能了事的,他需要得根據奏摺上的內容給出自己的意見,如此一來,速度便比之前慢了不少,等到批覆完這些奏摺時,蕭景澤才發現,阿瑤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揉了揉痠痛的脖頸,起身將人抱了起來,謝瑤光似乎還有些知覺,迷迷糊糊地問了句,“是弄完了嗎?”
蕭景澤笑著親了她一口,輕聲道:“完了,你睡吧。”
第120章 西域公主
第122章西域公主
匈奴使臣進京的那一日,長安城內外的街道上佈滿了守衛。
這些人不是為了來維持秩序的,而是防止有人尋釁滋事,畢竟這滿城百姓中,沒有幾家人的父兄夫君是沒上過戰場的,屍骨埋在邊疆,魂牽夢縈也見不到面,如何能不恨匈奴人。
華月跟著凌元辰站在騎馬走在最前頭,嘻嘻笑笑道:“皇上也真是大驚小怪,那些老百姓見著匈奴人都怕得不得了呢,哪裡會出來作怪。”
凌元辰手握韁繩,一臉嚴肅道,“小心無大錯。皇上與皇后娘娘為此次和談做了不少準備,匈奴人狡詐,萬一受襲,又以此為藉口拒絕我們提出的條件,到時候便不妙了。”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兩人剛說完話,道路西邊的小二樓上就潑下來一盆水,幸而□□的馬兒似有預感,急急地朝前奔了兩步,才躲了過去。
那樓上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見刀疤臉兒的將軍抬頭看他,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也不躲開視線,瞪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後面就是匈奴使臣的車馬,自然不能再讓這小少年闖禍,凌元辰示意跟在身邊的副將先將那潑水的少年制住。
“應該把他關起來才是,都不知道潑得是什麼水,都濺到我衣裳上了。”華月郡主嘟囔著嘴,嘴裡說著埋怨的話兒。
見凌元辰沒反應,抽出腰間的軟鞭輕輕拍了他一下,“我同你說話,你也不應,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那西域公主長得漂亮啊?”
“西域公主?”凌元辰訝異地回了一聲,才笑著搖搖頭,“我都沒看清那公主長什麼模樣,怎麼知道她漂不漂亮,我是在想,這裡離驛館還有一段距離,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那些鬧事的百姓?”
“怕什麼,我去看看,要是有鬧事的,都抓起來,先關上個幾天再說。”說罷夾緊馬腹,揚了一馬鞭,朝前跑去。
凌元辰無奈地笑了笑,左右匈奴使臣還不知要在長安待多久,只有那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道理,將這些百姓關起來也好,省得他們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危及性命。
就在匈奴使臣躲過了雞蛋菜葉子和石頭的夾擊,終於下榻驛館的時候,蕭景澤和謝瑤光兩人正在椒房殿中商討著那位西域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