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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懷王年紀最長,封國亦治理的井井有條,繼承皇位只怕是*不離十,你明兒回去探探岳父的口風。”

謝瑤光眼睛驀地睜大,她一直以為,謝家謀反是因為她入宮做了皇后,才助長了他們的野心,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謝永安竟然已經搭上了懷王。

“這種時候,爹不會見我的,去了也得吃閉門羹。”淩氏明星頭腦清醒,並沒有聽謝永安的話,反而勸道,“侯爺現如今領兵在外,不管先帝的哪個兒子做了皇帝,對咱們家都沒有太大影響。”

這樣的話顯然謝永安是聽不進去的,他暗裡腹誹了一句婦人之見,隨即不耐煩地道,“就知道是個不頂事兒的,罷了,我去前院喝酒,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連看也沒有再看淩氏母女,拿起丫鬟手裡的大氅就離開了。

似乎是習慣了謝永安這般善變的情緒,淩氏絲毫沒有生氣,喚了丫鬟將剛剛沒有用過的那杯茶倒掉。

謝瑤光從來不知她爹孃竟然是這般相處的,心中的怒氣一時沒忍住,拔高了聲音道,“爹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事兒就跑到榮安堂來,沒事拍拍屁股就走了,說話這般難聽,也不怕傷了人的心!”

淩氏聽得這話,兀自笑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爹又不是頭一回這樣,我倒盼著他別來呢,省的擾了我這院裡的清淨。”

數十年夫妻,淩氏對謝永安的秉性再清楚不過,那人貪財好色,急功近利,偏偏又是個扶不上牆的,當初瞧上了他那一身皮囊,如今看厭了,也就那樣了。

謝瑤光到底心氣難平,氣哼哼地說了句,“總有他後悔的時候!”

她雖然不至於對謝永安做什麼,但像這樣的人,早晚會自尋死路。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淩氏笑罵了句,“趕緊看你的書吧,你這回的病,耽誤了不少功課,得趕緊補上才行。”

謝瑤光表面應聲,低下頭看書,心思卻已經到了別處。

據太史令記載,瑞平二十八年冬,睿宗皇帝崩於未央宮,次月,靖國公凌傲柏於大朝會宣讀先帝遺詔,詔書明令五皇子蕭景澤為帝,大將軍凌傲柏、丞相傅遠輔佐直至親政。

如史書沒有記錯的話,那麼外祖父手中明明有先帝遺詔,為什麼扣著不說呢?

第3章 懷王(修)

第3章懷王

天矇矇亮謝瑤光就醒來了,小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細密的汗佈滿了額頭。

她坐起身,還沉浸在剛剛的夢境中難以自拔。

夢裡,蕭景澤質問她,為什麼要毒死他?為什麼選立蕭承和做皇帝?她想解釋,卻說不出話,她要抱一抱蕭景澤,可是剛伸出手來,人就消散了。

屋內燃著火盆,泛著微微暖意,謝瑤光卻只覺得渾身冒著寒氣,她裹了裹被子,卻再也睡不著,猶豫了一會兒,便穿了衣裳起身。

在外間睡得迷迷糊糊的奶孃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說:“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又覺得不舒服?”

謝瑤光勉力笑了笑,“奶孃不用擔心,只是睡不著罷了,想著早起,好去給我娘請安。”

李氏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回到肚子裡,伺候她穿衣梳洗。

兩人踏入正廳的時候,淩氏正在案前練字,見到她,驚奇道:“素日裡愛睡懶覺,說了多少次也起不來,還真是難得這麼早見你。”

謝瑤光甜甜一笑,“女兒長大了,自然不能再這麼不懂事,特意早起來給娘請安。”

“你有心。”淩氏擱下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對謝瑤光道:“來,寫兩個字我瞧瞧。”

謝瑤光略一思索,提筆蘸墨,“河清海晏”四個字便躍然紙上。她少時字寫得並不好,進宮之後狠下了一番功夫來練,如今寫出來雖不及成年時,但也有幾分像模像樣。

“你倒是志存高遠。”淩氏一看便笑了,“這字寫得比之前進步了不少,但還是差些力道,從今日起,練字時便懸肘吧。”

懸肘練字並非易事,尤其對於才十來歲的謝瑤光而言,不多時胳臂便痠痛難忍,再使不上力氣。

“啊……”豆大的墨點落在白淨的宣紙上,謝瑤光下意識地訝異出聲,她抿了抿嘴,換了一張紙繼續寫,卻被淩氏給攔住了。

“欲速則不達,先歇一會兒吧,沉心靜氣之後再動筆。”

謝瑤光也知道自己過於急躁,聽話地擱下筆,看了看廳中角落的水鍾,問道:“娘,是不是該用膳了?”

淩氏一愣,順著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