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入體的剎那想要離手,卻感覺到銅臺傳來的灼熱一旦進入身體,立刻和體內的某種東西糾纏,隨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清涼,湧遍周身百骸。而先前被刺激而受累的身體,不斷的恢復著,朝著巔峰狀態前進。
於是吳明沒有把手拿開,任憑灼熱湧入體內,沒有在猶豫和恐懼。可惜灼熱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十秒便消失。
銅臺像是耗盡了生命,在灼熱傳誦完畢的瞬間,化作銅屑,如同一盤散沙堆積在地上,而散沙的中央,有一塊皮,安靜的落在地上。
吳明目光一閃,知道十有八-九便是此處,隱隱覺得對方的計謀的確高明。
假亦真來真亦假,假假真真混淆其中,叫人難以辨別。很多人以為護送的東西在保險箱中,沒想到東西藏在銅臺中。
銅臺少說也有幾百斤,體積大,重量大,不好帶走。這大概也是對方很放心的原因。只要他們想不要會發生剛才詭異的一幕。
匆忙一瞥,吳明發現紅布上畫滿了路線,肉眼難以辨別,收入懷中,容脫險再說。
從剛才的對話中,吳明聽出此事可能是一個套圈,用貨兒套出一個大人物,不過應該不是丁尚文。
順著通道直走,吳明聽到了外面匆忙的腳步聲以及呵斥打鬥聲。丁尚文不是省油的人,縱—橫**,無人不識,定有兩把刷子,闖出去時少不了一番搏鬥。好在有他打先鋒,吳明樂得省事。並不是他懼怕圈套,在他的字典裡,除了一些變態,家中長輩高手諸如吳青兒之類的,其他的吳明還真沒有看在眼裡。
透過艙門,看向外面,甲板上抬著一地的人,哀嚎著,呻吟著,一大片,全都穿著黑色西服。丁尚文與一名白衣老者纏鬥著,一時間脫不開身。
兩人來去如風,都得不亦樂乎。吳明鑽出來,便向船後面走去。
“轟轟!”丁尚文與白衣老者對了一掌,各自後退幾步,按照步子,丁尚文退了十步,而白衣老者只退了五步。由此可見丁尚文吃了暗虧。
“丁老鬼,你的功夫這些年可是沒有半點進步呀。”白衣老者哈哈笑道,“再來,我還沒有打過癮!”
丁尚文怒道:“陳玄德,你不要逼我。”
原來白衣老者是陳玄德,北派掌門人,此人年紀五十上下,一縷長髯,頗有宗師風範。
“丁老鬼,你想用丁家來壓我的話,我可不怕。”陳玄德摸著長髯說道,“你的目的大家清楚,真要扯到上面,你也不好過。你雖然是丁家外系長老,但知法犯法,族長會放過你嗎?”
“要不我們試試,看族長信你,還是信我?”丁尚文冷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陳玄德打哈哈道,“不過我得先擒住你才能向族長交代。”
丁尚文雙眼一眯,沉聲道:“你攔不住我。”
“加上我呢?”一個聲音從黑夜中傳來,甲板上的燈光下,走出一名年輕男子。此人臉色在燈光非常蒼白,兩隻眼睛卻非常明亮。
“居然是你!”丁尚文臉色終於變了,失聲道,“你不是失蹤了嗎?”
年輕人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笑道:“失蹤了,不代表死了。我來就是要殺了你!”
“哈哈!”丁尚文大笑道,“孽畜,你竟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三年前,你我的師徒關係便斷了,”年輕人平靜道,“是你執迷不悟,無情在先。”
丁尚文怒道:“你什麼態度,難道見到師傅,就是這樣的態度。我養你十八年,得到的卻是令人寒心的待遇。說,是不是你和陳玄德勾結,想要吞掉那份東西?”
陳玄德嘆道:“丁老鬼啊,你是真笨,還是假笨。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清風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清風,你今天必死無疑。”
“痴人說夢!”丁尚文冷哼道,“就算不是你們的對手,難道還逃不掉嗎?”
“丁老鬼,你太自信,也太小心。”陳玄德搖頭道,“一個隨從都沒有帶。”
“是他太痴情,”年輕人冷笑道,“竟然喜歡上三夫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丁尚文寒聲道:“住口,清風,我待你不薄,為何要為虎作倀。回來吧,為師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視你如子。”
“閉嘴……”清風慍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這些,當年,你怎麼對我?我父母就是被你害死,你假裝好心收留我,卻不知我兩歲便記住是你殺我父母。”
丁尚文臉色連變,最終嘆氣道:“也罷,既然你墮落了,為師只能清理門戶。”說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