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海搜腸刮肚說出來的陳糠爛穀子,儘管年代久遠,但是引起了秦仁杰的興趣。胡長林,趙豔花被殺,是不是和十年前的沈秋英有關。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天底下此類不共戴天之仇最容易引發血腥大案。但是,究竟是誰對胡長林夫妻有如此深仇大恨呢,秦仁杰決定不放過沈秋英這條線索,不漏掉任何私仇私怨。 沈秋英和胡長林家同住在一個村裡,又是鄰里鄉親,兩家距離不是很遠,關係也挺不錯。當年胡長林做生意時,沈秋英也跟他在一塊做,兩人朝夕相處慢慢就傳出了緋聞來了。 “你是否認識胡長林?”秦仁杰問年近四十,姿色尚存的沈秋英。 “認識,他和我是一個村的鄰居。”龍秋英回答秦仁杰。 “十年前,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做過生意?” “做過,我和他在鎮上做過生意。” “你和他有沒有私情?” “沒有。”沈秋英在回答秦仁杰的問話時,顯得很沒有底氣。秦仁杰在她那神搖意蕩的表情,滴溜溜亂轉的眼神中,窺探出她內心的驚恐。 “你和胡長林在一起做過多久的生意,是合作伙伴嗎?”秦仁杰抓住沈秋英的驚恐心理,開始誘導她。 “我和他是合夥做生意的,胡長林那個人腦子靈活,嘴巴挺甜,能說會道,是個做生意的料。”沈秋英說起胡長林來似乎眉開色舞,完全一副崇拜的樣子。 “你們後來為什麼不一起合夥開了?”秦仁杰抓住沈秋英的心裡進一步說道。 “他老婆趙豔花和他大吵大鬧,說我們在一起偷情,吵著要和他離婚,我們還能合夥做生意嗎。”沈秋英說這話時,渾身有點不自在起來。 “你和胡長林究竟有沒有私情,世上哪有無風起浪的事?”秦仁杰追問。 “有!沒有!我對胡長林產生過感情,他那太會寵愛人了,我沒忍住和他做了羞於啟齒的事哪。”沈秋英在秦仁杰的誘導下,終於說漏了嘴,承認和胡長林有過苟且之事。 “你把你和胡長林之間的苟且事告訴過其他人沒有?”秦仁杰醉翁之意不在酒,開始接觸實質性的問題了。 “告訴我丈夫徐永超。”沈秋英此時不敢看秦仁杰的眼光了,她低著頭怯怯地回答。 接著沈秋英回憶: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徐永超從胡長林家喝酒回來對我拳打腳踢,威逼我是不是和胡長林有染。我和徐永超結婚後他就懷疑我不正派,經常追問我。那晚,沈秋英被打得忍不下去了,只好如實告訴他和胡長林好過。徐永超一聽就氣怒交加,把她往死裡揍外,還暴跳如雷,指天發誓地說:我早晚饒不了胡長林那傢伙! 秦仁杰問完沈秋英的話後,立即對胡長林,沈秋英和徐永超三者的關係進行了疏理:胡長林與沈秋英偷情已經被徐永超掌握,徐永超有仇殺的心理動機。 徐永超聲稱‘饒不了胡長林那傢伙’證明他具備作案動機。另外徐永超性烈如火,心胸狹窄,尤其是酒後喜歡惹事生非。從以上幾點看,不排除徐永超的作案可能,下一步就是對徐永超的重點偵查了。 秦仁杰把目光對準徐永超,對他進行偵查時,發現他在案發後就在鰲江鎮消失了。徐永超是一個跑長途貨運的司機,開著一輛大貨車滿天飛,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4月28號晚上,徐永超和幾個朋友在鎮上酒吧喝過酒,次日取5千元錢到南方跑車去了,這一點沈秋英完全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 秦仁杰找到和徐永超一起喝酒的朋友,瞭解4月28號晚上喝酒的情況。那些人介紹,當晚他們4個人喝了3瓶52度的五糧液,徐永超起碼喝了一瓶多,酒量真的有點嚇人。 徐永超的朋友還說:徐永超原定到某廠裝貨,因該廠老闆貪杯誤事,貨沒裝成,與徐永超商定第二天再裝,而他卻攜款空車走了,弄不懂他啥意思。 王鵬從徐永超家裡搜出一雙43碼的解放鞋,與現場遺留的鞋印特徵符合,這是巧合嗎。種種跡象表明,4.28血案的作案人,就是疑點重重的徐永超。從鰲江鎮回到林河市刑偵隊,秦仁杰對4.28案的偵查情況向鄭軍做了彙報。 秦仁杰說:“徐永超已經外逃,他開車在外有活幹有飯吃,具有長期流竄在外的條件,加之其妻沈秋英被傳訊過,萬一走漏風聲,就會打草驚蛇。” 鄭軍說:“我們不能坐等徐永超返回鰲江再去抓捕,我們要主動出擊,趁其不便,抓他一個措手不及,鰲江伏魔!” 秦仁杰說:“鄭副局,讓我帶幾名精幹的刑偵隊員去南方抓捕徐永超。” 鄭軍點點頭回答:“行!秦隊,抓捕兇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兵貴神速,一輛警車猶如嘶鳴疆場的戰馬,呼嘯著駛出林河刑偵,秦仁杰帶著王鵬,楊穎,張國華等幾名刑偵隊員風馳電掣地離開了林河市,踏上了抓捕徐永超的征途。 出發前,秦仁杰從孫海那裡摸清了鰲江鎮搞運輸車輛的營運規律,他們先到南關卸貨,再去南關停車場找貨,再跑溫嶺,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