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短促而小幅度地起伏,雙爪無措地捧著肚子,最終因為氣息不暢,結結實實放了個響屁。
賀旻章:......幸好我是隻貓,貓丟臉,我可就不能再丟臉了啊。
他別過臉,無視一旁虎視眈眈的哈士奇,試探著跳下桌,手腳僵硬地向著自己的貓爬架進發。
然而還未踏出工作間,瘦小身軀便被一隻大掌殘忍按住。
下一秒,暹羅貓被哈士奇叼起來甩到背上,噠噠噠地跑進了後院。
“臥......喵!”臥槽!慢、慢點誒呦,是真的癲。
他指正在蹦躂的傻狗和這段路。
自從賀旻章發現自己能說話起,他每次開口都格外謹慎,生怕下意識蹦出幾個字嚇著姜韞宜。
或許也是因為能說人話的緣故,他最近幾次貓叫都奇奇怪怪的,頗有種直男賣萌的既視感。
賀旻章嫌棄地搓了搓衣服上沾到的口水,被迫抱住哈士奇的腦袋穩固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富貴風風火火馱著小貓跑到長桌前,興奮地衝著姜韞宜嗷嗚嗷嗚地叫。
姜韞宜放下刮板,斂眸看過去,瞬間被髮財騎在富貴脖子上的一幕逗笑,唇邊緩緩上揚起一抹弧度。
午後暖陽融融地落在她身上,淡金色的陽光化作一道道掐絲金線,描摹出她明豔優越的五官。
光暈淡化了頭髮與睫毛原本的色溫,像降低了對比度的褪色的老照片,低飽和度的渲染襯著琥珀般的眼瞳,更顯出幾分淡漠疏離。
偏偏她眼底浮出溫和笑意,粉唇微翹,彷彿同屋舍間的皚皚白雪一同化了,凝出一副鮮活生動的具象。
瘦削的下巴陷進絨領,圍巾末端沾著些許防染漿,早已乾涸,結成雪花點的形狀。
賀旻章幾乎要看呆了。
那是畫家的筆也無法描摹出的驚心動魄。
化雪天和落雪時一樣安靜,遠處的人聲都被風和積雪稀釋,像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小院的聲音悉數侷限在這一方有限的空間裡。
萬籟俱寂下,賀旻章從她清澈的眼底,聽見自己洶湧狂跳的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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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三條布料的刮漿時,太陽已經漸漸向西傾斜。
姜韞宜甩了甩髮酸的胳膊,將最後一方布樣掛到晾布架上,帶著一貓一狗進了屋。
發財一下午沒落地,這會兒逮著機會,疲憊地鑽進蘑菇屋。
富貴卻興致盎然,圍著貓爬架轉悠,只是沒跑幾圈就接連打了幾個噴嚏,鼻音響亮,震得賀旻章腦瓜子嗡嗡。
“喵——”誰來救一下我啊!
賀旻章屁股朝外,把自己嚴嚴實實埋進屋子裡,企圖對富貴採用冷臉相待。
許是他心誠,救星竟然真的來了。
姜韞宜瞧了眼打著噴嚏還不忘看貓屁股的富貴,無奈地拉住哈士奇,把大狗帶進了工作間。
她不太確定富貴是不是凍著了,但左右閒來無事,不如給富貴也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