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玄這個精神領袖一死,玄天宗已成將傾大廈。在得知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就有不少弟子匆匆逃離。誰都預測出接下來,將是惕隱宗的全力報復,再不走那就是座以待斃。
三個太上長老剩下的唯一太上長老韓君,親自出手,將那些倉惶逃離的弟子一個個擊斃,殺雞儆猴,這才穩住形勢。但也僅此而已,事到現今,玄天宗敗亡已經不可挽回。
這個流傳萬年的上古宗門,不可避免要迎來它的末日。
韓君很長時間都不敢相信眼前事實,不敢相信林亙能擊殺自己師兄,貫奧期的鐘玄。但是他比誰都清楚,鍾玄的確死了,因為鍾玄留在玄天宗的息符已然爆裂。貫奧期,被擊殺?他震驚之後,已經不知怎麼應對現今的殘局。
鍾玄率眾離開那此開始,他就這裡守候,滿腔期待,認為不久將等到振奮人心的好訊息,豈知好訊息等不著,卻等到這個殘酷的惡噩。
“惕隱宗肯定會來到的,而那個魔鬼般的林亙也是會來的,玄天宗將迎接來史前最後的黑暗。”
“韓長老,你莫要擔心。有我連橋在,惕隱宗這個小小宗門,肯定不敢動你們的毫毛。”
後面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斟著一壺花釀,露出狠色,緩緩道:“我紫閥宗出面保的人和宗門,還從來沒有人敢動過。他惕隱宗如果不識趣,那就等著我們紫閥宗的嚴懲。……嗯,不過你們玄天宗答應我們的事可以記得。我們將你從惕隱宗手裡救出。相當於救命之恩。那些小小的代價,還是非常值得的。”
韓君愁苦的臉擠出一絲笑意,道:“我們玄天宗如今危如累卵,紫閥宗能在這個危難關節出手,我們肯定知恩圖報。”他心裡雖然知曉紫閥宗提出的代價,簡直大得離譜,但是肉在氈板上,不得不答應。
再多的代價,也遠不及玄天宗的生死存亡緊要。如果宗門都保不住,何談其它?
“直接統屬、接受紫閥宗的統領、每年七成的收益……這每一個條件。都是苛刻至極。如果在平時,玄天宗截然不會答應。”韓君此時也明白為什麼過去這麼多次,向著紫閥宗求助,他們總是敷衍塞責。想來他們正是想將玄天宗被迫到最後牆角,而後獅子開大口。這樣一來,玄天宗不得不能答應。否則以紫閥宗的實力和威信,只要一開口,林亙和惕隱宗早就不敢動彈。
連橋滿意一笑,緩緩地端起一盞白玉瓷的花釀,優雅道:“韓長老。要不要來一盞?”
韓君搖搖頭,婉拒道:“我不習慣太清早嗜酒,多謝連特使了。”
“我之所以太清早喜歡獨酌,是因為這種時間最沒有打擾,清清靜靜,品嚐酒意的樂趣。”隨即他嘆息道:“可惜今天只怕難以如願,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小丑,喜歡一太早就擾人清夢。”
“你知道我討厭什麼人嗎?最討厭的就是大清早打擾我品酒感懷人生的人!”
連橋目光投向宗門和外圍。不僅他知道惕隱宗已氣勢洶洶來到,韓君也是早早發覺。
“這惕隱宗看來是要想置你們玄天宗於死地,想不到在大陸這個邊緣角落,還有這等不知死活的小宗門。嗯,他們來了也好,我正好將他們喝斥一頓。讓他們猶如喪家犬般灰溜溜滾回去。”
韓君心裡只道:“以林亙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等會你這態度,肯定倒大黴。”不過,他也不敢提醒連橋,否則這相等於看不起紫閥宗。
連橋是紫閥宗所來的特使,他即使對此人一直裝逼有所不滿,但全然不敢流露半分。玄天宗要仰望著人家的鼻息,才得以生存。他不敢得罪這位爺。
連橋掃向他,見他憂心忡忡,只道他是怕林亙等會大開殺戒,不以為然道:“這個叫林亙能擊敗貫奧期,的確實力可怕。但他惕隱宗終究是個小指頭大的小宗門。他們要在變灤大陸生存,那就不敢得罪我們紫閥宗。除非他想惕隱宗被我紫閥宗,一舉血洗,從大陸上抹掉。”
韓君細一思忖,事實倒是如此。林亙雖然勇猛,但畢竟是個人,他不可能敵得過紫閥宗這樣的超級宗門。而紫閥宗,貫奧期的超級強者那定不止一兩個,得罪他們,林亙定然滿身麻煩。
想到此,他陡然安然不少。
只要林亙懾於紫閥宗的壓力,讓玄天宗逃過此劫,玄天宗就擁有一縷生機。保住玄天宗,就有翻身的機會。大不了日後委若虛蛇,慢慢強大,只要到適當時候出手,惕隱宗也不是每次都能贏。
林亙來到玄天宗上空,掃巡一遍這個他上次來到過的宗門。上次,他怕對方三名九品後期的太上長老出來,所以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