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玄天宗?他們一遍遍擊殺林亙失敗,一遍遍徒勞無功,依然不死心,前赴後繼?”他清晰地感應出這股神識的施放者,是八品以上強者。
如果是為找林亙而來,那就麻煩大了。
林亙正進入七品,神識正是處於最脆弱之際,即使是個普通人也能將他殺死。退一百步說,就算林亙度過虛弱期,完全兼具七品強者的實力,對上八品強者,也決無可能逃得過。八品強者擁有雷電之力,這是非常駭人的能量,隨便一擊,都附加雷電殺傷力。
之前杯亙相鬥那些六品、七品根本不能和之相提並論,即使林亙進入七品,決不可能是八品強者的對手。
幸好古灤使用師尊所贈的隱跡寶器,遮擋住蹤跡,否則定然讓對方發現。
古灤憂心忡忡地掃向林亙所在的方向“但願林亙能快點度過虛弱期,如果是玄天宗的來人,至少也能抹腳底逃掉。”
茫茫數十萬之外的“般若神山”高聳的山脈散發著浩翰而蒼涼的上古氣息。
山脈中間一座巍峨的主山,遍佈著數幢白色的建築,圓圓塔頂,飛簷稜角,正是禪門聖地小音寺的所在。
在東面一側的安靜禪房之內,一個胸懸著一串古樸佛珠,穿著闊袍黃衫的老僧坐在蒲團之內,半眯著雙眼,像一棵不老松地巍然正座。
他正是小音寺的銀光菩薩,妙智主持。
銀光菩薩是禪門一種等級稱喟,對上有普光菩薩,金光菩薩。但後二者都是傳說中的人物難以再現。
主持是一座寺廟的最高負責人,達到這個高度的都是得道高僧。
禪門和武者不同,禪門通常以學習各種禪學與思想為主,而兼學煉體之術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嗯,煉體之術,往往也摻乎不少佛法禪機於內,所以修煉一些煉體之術,也能增長佛學知識和智慧。
煉體和武者互相對應,分成一到九品,前面一到五品為之須彌:六到八品為之羅漢,像妙智菩薩這樣九品,被稱之菩薩。
“據蕭宗主的訊息,虛天魔鼎正在途中,相信這兩個月就會送到。”妙智菩薩緩緩道:“虛天魔鼎乃是上古事物和此妖共處一個時期,或許真的藏有禪機而不定。唉,蕭宗主的熱誠之心,我小音寺大為感激。”
遠山之中,響起清脆的古鐘之聲,悠悠傳來,如佛音在耳讓人心靈澄澈。
“那妖物被震壓數萬年,為防它脫困而出,危害蒼生,我小音寺近百代的菩薩俱慎細慎微,小心禁御。
…雖壓抑住它的行動,然不能徹底消除始終都是心腹大患。”
“據菩堤子說,兩年多之前,曾在漢國壽境山脈遇到一個疑似神核體變異的青年。如果能將此人橡回來小音寺檢查一番,一旦真有其事,就能傳承我們的小音寺那門荒廢數千年的神通只可惜當日那人閉關,而菩堤子也沒時間再等待……”妙智菩薩並沒太大的〖興〗奮,而是嘆氣道:“神核變異的體質億萬人之中無一豈會如此容易遇到?數百年來,我寺高僧撞見所謂疑似神核變異體質者不計其數次次滿懷希望,但到頭來,俱是驗證不對,空歡喜一場。”正在說話的須彌也是神情黯然,似乎被這妖物苦苦無期的煩惱與陰影所糾纏,而感到沮喪。
“虛天魔鼎是邪魔眼中的至寶神器,從漢國到小音寺,路途漫漫數百萬裡。蕭宗主雖然做了不少的措施,但想來途上依然難以杜絕邪魔的妄想和貪念,不知護送的那兩人實力如何?我有些擔心他們無法敵得過重重魔頭的搶奪,在半途之中被那些邪魔將虛天魔鼎搶奪而去。
那個須彌也是臉露擔心,道:“護送那兩人,一個是蕭宗主的真傳弟子:一是未知身份的年青人。據說都是六品左右,如果遇到那些心腸歹毒、手段滔天的老魔,凶多吉少。不知蕭鼻主為何如此失策,竟然派毫無經驗的年青人將如此重要之物護送。這樣固然能掩人耳目,加深隱蔽性,但是一旦讓那些老魔察覺,卻是萬劫不復。”“悟性,蕭宗主此人佈置深邃,教人難測,一向處事滴水不進。
他這般佈置定然有深意,我們就悉目以待吧。如果上天真的安排虛天魔鼎和我們毫無緣份,那也只能作罷。當然,若是邪魔得去,加深蒼生之災難,那的確不是我們所能想見。天意不可違,一切俱有定數,聽從天意罷。…
清玉仙境之內,雕玉仙子正蹙著鳳眉,思慮著。
“林亙所去的方向無疑是嵐國,他去嵐國幹什麼,難道是逃避玄天宗的追殺,遠走它方?”雕玉仙子沉思著,道:“突然而走,還有一個同伴,難道他們是去般若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