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身處一片大草原間,放眼望去望不到頭的軍帳密佈,軍帳之間數十個圍聚在一起,外圍又被數百個軍帳包圍著,大圈套著小圈,綿延數百里布成奇怪的陣型。
每個大圈的軍帳外圍又有約丈高的柵欄圍擋,兩側各豎起數丈高的箭塔,每個大圈又可成獨立的作戰單位。
兵士們快速的步出軍帳,整片草原似乎瞬間搖晃了起來,這密如蝗蟲災般的軍流匯聚成十幾萬個方陣,除了軍鞋的踏地聲,沒有一絲嘈雜。
伴隨著軍士的出現,一股沖天的腥臊氣味撲來,少年差點被撞個跟頭,趕忙捂住口鼻,藉著東方一絲魚白,眯眼細觀,險些蹦起來,原來每個兵士手裡都牽著一隻巨型黃紋白毛猛虎,猛虎同樣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靜靜地站在兵士身旁,只是銅鈴般的巨眼內都閃爍著嗜血的寒光。
近百萬頭體型巨大的猛虎同時出現在草原上,膽小之人恐怕登時就會被嚇死。這場面真是蔚為壯觀。
“十六年了,本帥這快要發鏽的身體又要品嚐鮮血的滋味了。犬戎小兒,這一次本帥要你有來無回!”帥帳內韋霸盯著土泥做成的巨大作戰圖,陰冷的笑道。
圍繞在他身邊數十名甲冑分明的將官們會心的大笑起來,臉上全都洋溢著嗜血的笑容。
“韋帥,這次犬戎來襲的是嗜血天狼軍,統帥隆美爾可是您的老對手了,這老兒奸猾似狐,每次都是小股來襲,誘敵深入,然後實施圍殲戰。可是不知這次為什麼,這老兒帶領近百萬軍隊千里奔襲穿越數百里的沙漠,進入大秦境地也不修整,就迫不及待的擺出於我決一死戰的態勢,您說這老兒是不是瘋了?”一名絡腮鬍子的將官皺著眉頭說道。
“虎賁將軍你是不是有些怕了,你要是怕了,就將打頭陣的功勞讓給我吧,哈哈哈哈哈。”將官們又是一陣大笑。
虎賁將軍撇了一下嘴,沒有回身,伸出中指朝後比了一下,又是一陣大笑。
“韋帥,以末將看來,隆美爾奔襲速度太快,大軍糧草接濟不上,因此才不得已只能速戰速決,因此才鋌而走險。”
“不太可能,隆美爾是隻老狐狸,從不用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隆美爾又不是剛出道的雛,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那你說是因為什麼?”
“。。。。。。”軍帳內爭論不休之際,“報,隆美爾大軍離我不足十里處突然停下。原因不明。”一名軍卒飛奔進賬。
“再探!”軍卒快速退下。
韋霸轉過身來掃視了一下自己的部將,部將們快速的排成整齊的方針,氣宇軒昂的望著主帥。韋霸嘴角閃過滿意的笑容,瞬間收了回來:“這一次我不管隆美爾要搞什麼名堂,我也不再玩什麼花哨,命令全軍打破建制,一字長蛇擺開,大軍平推主動出擊,一戰結束,我要將隆美爾徹底淹沒在洪流中。”
“是!”部將們齊聲暴喝道,氣浪將帥帳的頂棚轟起高高的橢圓形。
三公里外,犬戎帥帳,數丈寬的地面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一張橢圓形巨大的餐桌擺在正中,隆美爾繫著潔白的餐巾手握著刀叉,將一大塊烤的焦黃熱騰騰的肉吞入嘴中,嘴角瞬間冒出濃濃的血沫子。
隆美爾伸出滿是黃毛好像熊掌的大手抓起餐布抹了一把,潔白的餐布立時浸出一大片暗紅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桑巴你烤肉的的水平越來越精湛了,外表焦脆,裡面卻滿是濃厚的血汁,這味道真是鮮美。”
離餐桌大約三米遠處燃著一堆炭火,一名相貌猥褻的瘦小男子小心地將一大塊滴淌著鮮血的肉插進鐵釺,慢慢的在炭火上烤炙,片刻,發出吱吱的聲響,不斷的滴淌著油脂。另一隻手熟練的在肉上塗抹著各種調料。
桑巴咧開大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黑牙,諂媚的笑道:“那是當然,高貴的帝國嗜血天狼軍最高統帥我最最尊貴最最偉大的隆美爾公爵閣下,不然您怎麼會在萬里征伐秦國時也要帶上我桑巴,你最最忠誠的僕人。”
隆美爾放聲狂笑起來,笑聲如黑暗中啼叫的夜梟般刺耳。。。。。。
桑巴將烤好的肉放入兩名來回穿梭忙碌,衣衫暴露的西方美女端著的盤中。
“放肆!把你骯髒的手拿開,瞎了你們的狗眼,讓開!”帥帳被掀開,一名頭髮梳的鋥亮,一身油光水滑貴族打扮的年約六旬的老頭怒衝衝的走了進來。
片刻,老頭充滿憤怒的眼睛迅速瞪大到了極致,憤怒已漸漸被驚懼取代,老頭驚恐的看著隆美爾冒著血沫子大力嚼動的大嘴,仿若看到了地獄裡的惡魔。劇烈哆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