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霸的心裡簡直就樂開了花,鐵勒這個君主雖然有些殘暴,卻是個敢作敢為的漢子,他從不屑於跟臣子玩深沉,他說出的話必會算數。
“你下去吧,那個叫秦抗天的少年既是你的義子,你就先將他留在你府內,一切用度由宮裡支取。”鐵勒擺手止住了韋霸想要說的話,沉思著說道:“朕會選個恰當的時機見他的,今日就不見他了,這件事太重大,朕要想一想。韋霸你很聰明,收他做義子的事朕默許了。你退下吧。”鐵勒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神情。韋霸尷尬的笑笑,跪地施禮轉身離去了。
鐵勒揹著手,手裡拿著天驕弓,默默地望著夕陽下的湖面,空氣輕微湧動,秦公公無聲息的站立在鐵勒身後,一雙眼睛激動的看著鐵勒手裡的天驕弓。
“秦大大,你怎麼看這件事?”鐵勒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秦公公的眼裡閃過一絲讚賞,對鐵勒能感覺到自己微感驚訝,嘎嘎笑道:“這小傢伙是太祖的血脈無疑,只是可惜他的全家都死光了,不然就能知道太祖當年到底為什麼失蹤,韋霸這小兔崽子這一回是真的撿了個寶貝。”
“朕問過太醫了,朕至多還有五年的希望能生出龍子。”鐵勒幽幽的說道。
秦公公一陣默然,心裡清楚這是鐵勒殺了近百名太醫才知道的結果。默默的看著鐵勒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如果,朕是說如果朕真的不能留下後代,朕想將天下傳給他!”鐵勒慢慢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秦公公。
秦公公冷冷的看著鐵勒:“你真的決定了?”
鐵勒笑著點點頭:“朕就是死也不會將帝位讓給晉王那個雜種,但是朕也想好好看看太祖的另一條血脈能不能讓朕心甘情願的將天下交給他。”
秦公公沉思了片刻,嘎嘎狂笑道:“韋霸這小崽子還真是走運,這都能讓他撿著。好,老奴沒意見,老奴也會好好看看這小傢伙有沒有這個命。鐵勒你是條漢子,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我大秦的皇帝。從今天起,老奴不會再幹涉你,老奴會叫司禮監歌妓坊舞妓坊樂妓坊將美女送入宮內,咱們三條腿走路,就看天意了。”鐵勒靜靜的看著狂笑的秦公公,眼內漸漸湧起了帝王的霸氣,也仰天狂笑起來,湖面迅疾盪漾起來,瞬間捲起了驚濤駭浪。。。。。。
韋霸騎在巨虎王上,不時的用眼看著秦抗天,樂的嘴都合不攏了,當今天子無後,自己這個義子將來。。。。。。哈哈哈哈,這真是老天都眷顧我呀!只要自己有這張王牌,看今後在大秦誰還敢跟我作對,蕭怒這老匹夫霸著丞相之位有幾十年了,聽說他還和晉王走得很近,這不是找死嗎,全天下誰不知道晉王狼子野心,若是放在以前,老夫還不得不佩服蕭怒這老匹夫眼光長遠,如今有了這寶貝義子,蕭怒你就洗乾淨屁股等死吧。
秦抗天被韋霸瞅的直發毛,心裡暗自嘀咕,義父不會是發神經吧,怎麼從宮裡出來就變得這麼怪異,對了,天驕弓也沒拿出來,一定是拿它拍馬屁了,看來得了不少好處,嘿嘿嘿。秦抗天的腦子裡浮想聯翩,暗自用手捏了一下懷裡的珍寶,也開始傻樂起來。
四人在京都裡穿街過巷,行了近半個時辰,來到一座宅院前,門前用漢白玉雕刻著兩隻咆哮著的白虎,幾名家奴牽著白虎懶洋洋的分站大門左右,黑漆的大門敞開著,上方血紅兩個大字,韋府。宅院古樸中透出豪華景象,佔地四五十畝,林林總總數百間風格各異的雕欄樓閣鱗次櫛比的排列著。
韋霸縱身跳下:“抗天,我們到家了。”笑呵呵大踏步衝進府內。幾名家奴嚇了一激靈,以為韋霸看到他們的這副懶樣,肯定暴跳如雷,小命弄不好就沒了,可是韋霸只是瞪了他們一眼就進府了。還沒等家奴們緩過勁,秦抗天就跟了進去。
一名家奴訕笑著湊到張龍趙虎身前,點頭哈腰的問道:“張執事,趙執事二位爺陪著老爺凱旋迴來了,剛才那個少年是?”
張龍陰沉著臉呵斥道:“你們想找死嗎,帥爺這才幾天不在家你們就放肆成這個樣子,你們剛才都看仔細了,剛才進去的是帥爺新收的義子,叫秦抗天,今後要叫二少爺,真是一群混賬!”與趙虎牽著四匹白虎進入府內沿著左邊的小路離去了。
韋霸帶著秦抗天興沖沖的穿過客廳右拐進一條長廊又進入一片假山從假山穿過來到一條小徑,沿途不斷有俏婢和家奴跪下行禮,秦抗天轉得直咋舌,這韋府好大呀。韋霸和秦抗天來到一間小院內,從屋裡飛奔出一名俊俏的婢女,俏臉通紅,衣衫有些不整,望見韋霸,一愣慌忙跪倒在地:“奴婢見過老爺。”
“少爺在幹什麼?”韋霸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