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的一道條命就夠了嗎?”
陸擇濤言道:“當然,段兄,我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兒子須得抵命!”
如此直白的對話可謂是敵意十足,眾人覺得他二人之間說不定馬上就會大打出手。
段浪斂去笑容,“他再畜牲也是我兒子,你的女兒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早該過去了,我能接受的就是他在你手中被折磨千年而已,但千年之後。我要看到活人。”
段喬宇聞言立時大震,哭喊道:“爹,不要,求求你不要將我交給他,孩兒一定會死的!”
段浪順手便是一耳光,抽得段喬宇滿嘴吐血,“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地像個什麼樣,不就是讓你受過一千年,比要了你這條小命可划算太多了!”
段喬宇的恐懼發自內心。當初他摧殘陸小蝶之時,可沒有想過後果,如今他只要被陸擇濤帶走,他不怕死。他怕生不如死。
試想。每天從天身上割下一塊肉來,讓他活著,但卻讓這種人痛痛時刻伴隨著他,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陸擇濤哼道:“段兄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盤,千年不死,為你九曲黃陵谷培養一個不怕死的繼承人嗎?老夫不喜幫別人管孩子,他只能以命抵命!”
連軒嘯都看出來了,段浪是在逼陸擇濤。解決的方法已經言明,若不接受。那便是他陸擇濤的問題,而非九曲黃陵谷之過,段浪這老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段浪的面色已是冰冷,“既然陸大宮主不接受我九曲黃陵谷的歉意,那麼就怨不得在下了!來人啦,送客!”
殿外數百弟子同聲大喝,“請!”
段喬宇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不管他,此刻心情大好,狠狠地瞪了一眼軒嘯等人。
陸擇濤未動,而軒嘯則盯著那六普上人,冷冷道:“老傢伙,那日你暗算我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軒嘯話剛出口,那六普上人猛地睜開眼來,驚人威壓施來,叫那軒嘯身周金芒大作,道道源生盤之虛影立時現在身後,像一面巨大的光鏡將那威壓給擋回。
大殿之中齊齊一震,如段浪、陸擇濤等人紛紛震驚不已,失聲驚呼道:“昊天鏡!”
沒錯,它的本名應當叫昊天鏡,不過軒嘯還是喜歡道祖源生盤,因為此物是屬於他的,他就是道主!
此刻連那不可一視的六普上人亦不禁色變,昊天鏡怎麼會在他的手中,莫非他就是?
六普上人根本不敢往下想,憶起那日他突然出手,本以為軒嘯死定了,不想他竟然就躲在自己的身邊,還讓他並未發現,這等修為,雖然實力還如他,但超過他是遲早的事,況且有了昊天鏡,等若有了一件護身聖器,絕對讓他擁有不死之身。
六普越想越是驚恐,不過,他卻想賭一把,說不定可以將昊天鏡給奪過來。
很不巧,段浪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他才剛一動,身前便已被莫明其妙出現的楊稀伯跟衛南華給擋住了。
陸擇濤沒動,反覆將軒嘯的名字唸了幾遍,突然想起了遠古的傳說,那個讓三界分離的人好像也叫軒嘯,難道他們竟同一個人?陸擇濤的心中狂跳不已,不知道恐懼,還是興奮。
便在當時,六普終於動了,距軒嘯本就不過一丈的距離,側身之時,手中電芒狂閃,不及眨眼,那掌刀便已至軒嘯側肋之處。
軒嘯並無二話,手腕翻轉之際,一柄平淡無奇蹟的劍隨手腕翻斬,與那掌刀相交一處,金白二色交疊狂呤,元氣瘋狂碰撞。
爆烈之聲隨後而至,不時便將大殿之中的一切給化為烏有,實力不濟者,竟被他二人一招交手之餘威給震得連滾帶爬,紛紛退出大殿之外。
“聖劍!”
陸擇濤與段浪失聲吼道。
這次他們現不懷疑,知道軒嘯的真實身份了。不過陸擇濤與段浪對軒嘯身份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
陸擇濤是恭敬,而段浪則是滿意貪焚之色,伴隨著那殺意立時緊鎖軒嘯。
只不過他這念想剛起,戟芒立時破空,直刺他面頰。只聞一聲龍吟,便見寒光閃過,段浪側翻橫飛,在他的臉上已然多出一道血痕來。
而這時,當他回頭看來之際,那段喬宇,已然在衛南華掌下。
衛南華淡淡道:“殺人償命,恆古不變!”
掌心之中火光突起,本來前一刻不啻 是活生生的人,下一息便成一具焦黑的屍體,段喬宇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叫出口,便被那玄元真元給滅了。
衛南華像是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