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無恥之徒,一同避開。
下一刻,血光破空,黃泉開路,瞬間摧毀塔中重重禁制,洞穿塔身,極速遠去。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塔中,趙幽蘭臉色冷若冰霜,寒聲道。
寧辰聞言,立刻鬆手,退後兩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臉上升起一抹微笑,道,“趙家幽蘭,名不虛傳,在下認輸。”
“宗主,我們走吧。”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寧辰招呼了一聲趙騰空,不等回應,轉身就走。
趙騰空回過神,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什麼都沒說,一同離去。
兩人方才離開,塔峰之上,轟隆一聲巨響,彷彿是什麼東西被拍碎了一般,動靜著實駭人。
於是,兩人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出塔之後,寧辰朝趙騰空道了一聲別,旋即便朝自己的東廂走去。
今日的目的已達到,接下來,該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塔前,趙騰空回頭看了一眼被箭光洞穿的陰月塔,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方才那一箭,這位白先生應對的辦法雖然無恥了點,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確實非同尋常。
戰鬥的時候,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大多時候都是靠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更通俗一些,便是經驗兩字,也正是這個原因,同一境界的兩個人,實力有時甚至會出現天差地別的現象。
自東域神州迴歸後,天地補齊,各個大教年輕一代的天才層出不窮,然而,真正能挑戰老一輩權威的年輕強者,卻依舊不多,原因便是戰鬥經驗的差距。
不過,這位白先生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不少對年輕一代的看法,行招簡單,快、很、準,沒有任何華而不實的虛招,尤其是戰鬥時的應變,著實完美的讓人渾身發毛。
簡單的說,此人若不是戰鬥的絕世天才,就是真正在生死戰鬥中一步步走出的怪物。
說實話,若是前面一個還好,趙家無盡的歲月中,什麼樣的人都出過,即便再妖孽的天才,也不會像其他大派一般,奉若至寶。
趙家信奉的實力,天才的成長需要時間和磨練,他們見識過太多天資如妖的年輕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隕落。
相比什麼天才,真正可怕的反而是那些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戰鬥怪物,經歷了太多生死戰鬥後,這些人的自保能力異常的可怕,越是生死時刻,展現出實力越是驚人。
這樣的人,趙家本來也有一位,可惜,想到這裡,趙騰空沉聲一嘆,百年來,趙家做過最錯的事,就是逼走了一位本該成為趙家未來希望的天驕。
東廂,寧辰剛推開房間門,便看到趙流蘇坐在桌子旁,雙手託著小臉無聊地發呆。
房門開啟,小丫頭回過神,立刻起身,高興地小跑上去。
“你回來了,怎麼樣,見到,咦,你的衣服怎麼破了,和誰打架了嗎?”
小丫頭喋喋不休的問題,吵的寧辰腦袋直疼,邁步繞過,朝茶桌走去,這丫頭的母親也不管她,天天往這裡跑,還真是放心他的人品。
“你不回去休息,又跑過來幹嗎?”
寧辰來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若惜不在的日子,什麼都要自己做,還真是不習慣。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是去看天弓了嗎?怎麼又打架了?”趙流蘇不滿地問道。
“說來話長,我到了陰月塔,看到趙幽蘭,一時看她不順眼,就和她打了一架。”寧辰喝了一口茶,應道。
“哦,也不長啊,贏了輸了?”趙流蘇好奇道。
“輸了。”寧辰隨意回道。
“啊,怎麼輸了,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啊,嗯?什麼味道。”
說到這裡,趙流蘇突然感到不對勁,上前一步,低下頭,小鼻子在前者身上嗅來嗅去。
“屬狗的啊,聞什麼呢?”
寧辰伸手把眼前俏麗的小臉推開,離得太近,恍的眼暈。
“你衣服上有幽蘭長老的香味,老實交代,你都幹了什麼。”趙流蘇抬手指著前方,質問道。
寧辰詫異地抬起手臂聞了聞,還別說,真的有一股幽蘭花的味道,很清淡,不仔細聞根本發現不了,這丫頭的鼻子怎麼長的,真是比狗都靈。
“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寧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口應付道。
“我有的是時間,再長也沒事。”趙流蘇打定主意不讓某人矇混過關,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前者身前,道,“好了,你可以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