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受苦了!
上官清舞雙目中閃過驚訝的神情,卻並沒有責怪清月擅自帶陌生人進來,因為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年輕人,她那一顆塵封已久的心居然有了一絲悸動——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像當年的他了,挺拔的身體中隱藏了蓬勃的銳氣,一樣堅毅的眼神,一樣不屈的靈魂!
僅僅是看了張凡一眼,就能將他與蕭無憂的相似點完全看透,可見上官清舞對蕭無憂的愛有多深!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既然上官清舞如此深愛著蕭無憂,為什麼還為齊悠然生下了齊飛霜呢?
清月見夫人並沒有責罵自己,不由鬆了口氣:看夫人激動的神情,沒準這個傻乎乎的帥哥還真是xiǎo姐的弟弟呢。—姑娘絲毫沒有擔心過有人敢在崑崙山鬧事,這才死馬當活馬醫把張凡給帶了進來。
要是張凡知道清月這一番心理活動表情不知道該有多自以為哄騙孩很成功的他被冠上了傻乎乎的大帽子……
不過現在張凡顯然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從進mén起他就與上官清舞對視,一個熱淚盈眶,一個神情激動,兩個不相識的人的心已經緊緊的聯絡在一起,蕭無憂就是那一條連線他們,超越時空的紐帶!
“喂,你不是說要幫我勸夫人吃東西嗎?怎麼傻站著不說話?”清月用手肘輕輕的頂了頂張凡,悄聲道。
張凡猛然驚醒,哽噎道:“師母,你受苦了……”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是他的弟子?”上官清舞顫聲道。
他是誰?清月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絕不是掌mén,從夫人激動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他的分量甚至比xiǎo姐還重!
“……”張凡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不止從何說起,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我是……”
上官清舞畢竟年過百歲,又心如死水數十年,稍微能夠平靜下來說道:你是個好孩子!雪崖的眼光不錯,你更不錯……”
是爺爺的名字嗎?”張凡喃喃的念道。
上官清舞道:“你就是月霜說的張凡吧?她不是說你在天機山遇難了嗎?”
“這事說來話長了……”張凡簡要的將這些年的經歷將了一遍,“師母,我可以叫你我一直叫師傅為爺爺。”
“傻孩子,當然可以……”上官清舞幽幽的嘆了口氣往事如夢,造化nòng人啊!你告訴月霜的事,她都已經轉告我了,那丫頭還為此跟他爹大鬧了一場……其實有些事都是誤會如果nòng清楚就不會有那麼多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誤會?”張凡激動的反問道,“橫刀奪愛,強權威壓也就做誤會你為什麼要替他們說話呢?”
“孩子,你別激動,月霜這孩子當時也和你一樣……其實我們都錯了!齊悠然錯了,我爹錯了,我錯了,雪崖他也錯了,但是錯得最厲害的卻是齊潛龍!”上官清舞緩緩的道,“當年雪崖他的噩耗傳來,我痛不yù生,然而齊潛龍卻以我全家人的xìng命威脅我嫁給齊悠然,我一個弱nv子,雖然有微波的道法在身卻如何反抗一個當世大派的欺壓?為了不給家裡人帶來災禍答應了,但是我打定主意在新婚當夜自殺。沒想到齊潛龍那個老狐狸卻早就料到了那一點,無恥的他控制了我的心神,而新婚當夜的齊悠然志得意滿根本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就是在那一夜我懷上了月霜。二天清醒以後,我憤怒的甩了齊悠然以耳光,就要尋死,可是齊悠然卻攔下我,執意要nòng個明白——原來齊悠然並不知道我已經有愛人,而齊潛龍這個無恥的混蛋卻連自己的兒子都騙!他告訴齊悠然我非常崇拜他這個青年才俊,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齊悠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跑去質問齊潛龍卻被關了禁閉。從那以後,齊悠然一直隱忍,在人前裝作與我很相愛,人後對我禮敬有嘉。……如果不是齊悠然沒有nòng清楚我是否有戀人就貿然讓他爹提親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如果我誓死不從,不嫁入齊家,量齊潛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滅了我上官家……可惜一切沒有假如!”
張凡怒火中燒:“齊潛龍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他才是罪魁禍首,他不但誤了你和爺爺的一生,也誤了他自己兒子的一生!”
“他已經死了,被仇家殺死,他那種霸道yīn險的人又怎麼能活得長久?就連齊悠然和月霜也是受他牽連,屢次遇險……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上官清舞顯然又響起了齊飛霜的悽慘遭遇。
張凡一陣沉默,心裡堵得發慌,原來事情與想象中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自己恨了齊悠然那麼久,一霎那間仇人變成了好人,滿腔的悲憤無處發洩的感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