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知道。”
範琦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家裡的那點兒事情,家父和兩位兄長,是從來不會告訴我的。我只負責吃喝玩樂,揮霍家底罷了。”
“真的麼?”徐晚微微一笑。
這些範琦倒是沒有說謊,在范家他的確沒有什麼話語權。大將軍範堯有三子,長子已死,次子如今大放異彩,唯獨老三範琦,被整個家族視作汙點,不被看好。
若不是他姓範,又是將軍夫人親生兒子,怕是早被髮配邊關了。
“既然如此,那看樣子大將軍是勢在必得了?”術老微微眯起眼睛,道。
範琦笑著飲酒,不置可否。
徐晚眼睛落向不遠處的聶秋,卻不見聶秋遲遲準備出手。卻也是沒有的眉頭鎖了起來。微微嘆了一口氣。術老一旁安慰道:“小主,聶秋終歸年輕,他倘若出手,若是敗了,丟了自己的臉面不說,也會丟了泥犁宗的臉面。一如我所說,您的這場婚事,整個長安太多人關注了,聶秋就算有心,也是無能為力。”
徐晚沒有過多的言語,端起酒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的青梅佳釀。卻也看不到他的具體表情,只是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的失望。
“難道我真的看錯人了嗎?”徐晚嘆息。
“小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聶秋終歸只是那江湖修士,泥犁宗的弟子。江湖與廟堂,終歸之間隔著巨大的溝壑。這怨不得他自己,只能說沒有這個命。人生在世,縱有萬般不如意。還望小主您看開一點。”
術老口吐蓮花倒也並非是看不起那聶秋,只是身居長安多年,自然知道這權力的遊戲規則。聶秋的確將來肯定能夠平步青雲,甚至到一個自己都不敢想的位置。可是這又如何?眾生凡人,終歸只是眼前的利益罷了。
若是聶秋真在這裝婚事上面,橫插一槓子,那麼多少人的利益受損,又有多少人會眼紅?
術老愛才,他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聶秋翻了船,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這世間的戲碼終歸不能順所有人的心。
“我能試試嗎?”
唰!
所有人的腦袋都好似被人強行扭動了一般,齊刷刷的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卻看到那當場唯一的剩下的兩個泥犁宗弟子之中,站起來了一個少年。
十歲的年紀,樣貌倒是平平常常,個頭也是平平常常,穿著更是平平常常。完全屬於那些扔進人堆裡便會被人所忽視的存在。
他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身後一個清秀的丫鬟替他褪去了身上的一件泥犁宗修士的長袍。
一身白衣,雖說是儒生的打扮,骨子裡卻有著一股子北人的桀驁氣息。兩道劍眉環顧四周,透著一股謙遜的模樣,看向周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面對著諸多貴胄弟子,上百群臣以及那上百的修士,他抱拳拱手,行了一個簡單而又不丟身份的禮節。
“在下泥犁宗,千歲寒弟子,聶秋。”
範離微微挑眉,看向那聶秋。倒是正了正神色,微微一笑。
在此之前,他想到過今日會有許多的變故。徐晚何等身份,又生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若是能夠迎娶她,必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長安城內無數貴胄子弟,早已是垂涎欲滴。百子宴到此已經是變了味道。爭奪那英才榜的續命,以及娶了徐晚。這是兩件極為不易的事情。
所以範離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卻也是胸有成竹!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也知道百子宴的水深。
可是他未曾料到的是,竟然會有一個江湖宗門的弟子站出來向自己挑戰。
畢竟,徐晚身份尊貴,又與那大唐皇室沾親帶故。若是出身不夠富足底蘊,盲目的提親莫說成與不成,就是一件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這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這聶秋真是天高地厚。真以為長安城裡無人了嗎?”
範離同樣也是抱拳拱手,行了一禮道:“聶公子若是想要挑戰英才榜,取個名次,可在我挑戰了黃昭之後再說。當下關乎于徐晚郡主大婚之事,還請您”
“你誤會了。”聶秋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是要取那什麼英才榜的名次。”
範離微微一怔,臉色卻也是突然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你也打算提親徐王府?”範離微微挑眉,看著那聶秋,問道。
聶秋並未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眾人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