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幾分鐘也就緩過來了,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這病頻繁發作,一個月裡就有幾天晚上都是忽然暈倒,而且暈倒的時間越來越長,讓人捉摸不透。可送到醫院去查,偏偏什麼毛病也沒有。家裡人也只能在他暈倒的時候趕緊在旁邊看著,這不是怕有什麼意外,就讓我來幫幫忙麼。”
我皺了皺眉頭,要是以前的話,我一定會覺得這是什麼怪病,但自從做了鬼師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另有一番不同風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就需要其他的辦法了。我說:“你這醫生不也是半路出家麼,找你還不如找醫院的正規醫生啊。”
老爸打了我腦袋一下,說:“你懂個屁,你何叔叔的家人不想讓醫院那些外人說三道四,所以讓你爸我來幫忙。”我微微點頭,有錢人就是有些怪癖。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十字街,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來,早有人迎了出來,走進別墅,一箇中年婦人走過來,急道:“老張啊,你趕快來瞧瞧,這一次感覺不對勁啊!哦,張驍,你也來了?”
我開口道:“孫阿姨,打擾您了。”這個女人是何叔叔的老婆,以前見過幾次。孫阿姨帶著我們到了二樓的主臥,房間裡站著兩個男人,都是何叔叔的兒子,何叔叔躺在床上,眼睛閉著,雙眉緊皺,額上冷汗涔涔,老爸一看這樣子,趕緊走過去掏出聽診器按在胸口,聽了一會兒說:“昏迷多久了?”
何叔叔的大兒子說:“給您打電話的時候就剛昏過去,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這麼一瞧就發現不對勁了。
何叔叔眉心間冷汗涔涔,明顯是火氣虛弱的樣子,火氣即陽氣,也是人體生命力的象徵,正所謂“火氣不旺,身體抱恙”,一般人生病的時候,往往對應著自身火氣的虛弱,但眉心之間的火氣最為重要,除非是重病難治,否則不會像何叔叔現在這樣虛弱的。我皺眉道:“何叔叔以前也會這樣麼?還要多久才能醒來?”
孫阿姨說:“以前也會這樣,可只是昏迷幾分鐘就自己醒了,今年開始越來越頻繁,時間也長了,誰知道,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呀!”她說著雙眼泛淚,老爸安慰道:“放心,我看老何心跳正常,沒有生命危險,咱們就守著吧。”
孫阿姨嘆了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老張啊,麻煩你了,我給你準備點吃的。”她說著走了出去,老爸在床邊測著血壓體溫,全都正常,但人就是不醒來,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忽的看到視窗的牆角下有一塊鐵牌子,巴掌大小,一半用紅布包裹著,緊緊插在牆壁上,這是什麼東西?我彎下腰來,剛要去動,旁邊傳來孫阿姨的聲音:“張驍啊,看看就好了,可碰不得,那是我們家的鎮宅仙兒。”
“鎮宅仙兒?”我一愣,孫阿姨笑了笑,將手裡的糕點盤子遞給我,我趕緊接過,裡面盡是各種精緻點心,看得人就有食慾。孫阿姨說:“對,就是鎮宅仙兒。三年前我們專門請師傅求來的鎮宅仙兒,保家宅平安,生意興隆的。師傅說這個東西就是鎮宅仙兒住的地方,不可輕易觸動。”
我笑著說:“如果真有這麼神的話,那何叔叔也不會得這怪病了。”
孫阿姨一愣,老爸已經在旁邊開口:“張驍!別亂說!”孫阿姨苦笑一聲,說:“其實,還是很靈的,這幾年來還是家宅平安,生意也做的紅紅火火,老何這病,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吃著糕點,低頭看著那插在牆角的鐵牌子,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不對勁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我連吃了四塊,剛要將盤子放過去,脖子一涼,忽的看到牆壁上透出一股白氣,緩緩飄動,朦朧間現出何叔叔的樣子,我吃了一驚,這不是何叔叔的魂魄麼?怎麼不在體內,反而從牆壁上出來了?更讓我吃驚的是,這靈魂白至透明,和當初快要魂飛魄散的方小青的魂魄很像,也難怪我沒有用蠶絲葉也能看到,只怪這魂魄太虛弱了。
何叔叔的魂魄從我身邊緩緩飄了過去,然後一頭扎進床上的身體裡,我沉聲道:“何叔叔要醒了。”房間裡的人都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問我為什麼,床上傳來哎呀一聲,何叔叔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哎喲!疼死我啦!”
幾個人全都圍了上去,孫阿姨喜極而泣,說:“老何,你哪裡疼呀,你哪裡疼?”何叔叔神色痛苦,咬著牙說:“心窩子疼!”老爸伸手在何叔叔胸口按了按,皺眉道:“老何,怎麼個疼法?”
何叔叔卻吐出一口氣,掙扎著坐起來,搖了搖頭,說:“不疼了,就是剛才,忽然一下子,像是針扎一樣的疼,現在,現在不疼了。”
孫阿姨哭笑不得,打了何叔叔一下,說